咬了咬牙,少年用絕大的勇氣讓自己邁開了步伐,透過那一道短短的迴廊。
房間很大,與皇帝的那件書房很類似,並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只是地面上鋪設的卻是厚厚的織錦地毯那精美而迥異於海頓貴族的花紋帶著些許的古典氣息。顯然那是一件有些年頭的貴重物品,康斯坦丁注意到其中的細密針腳,那走出自遊牧民那巧奪天工的工藝的最好證明,本身就已經一件藝術品,也只有那些遠在大陸南疆,對於藝術性和實用性擁有特殊認知的民族。才能夠製造得出如此傑作。
只是這個柔軟的地面正中,擺放著的唯一裝飾卻是一副銀白的全身重鎧,雖然在胸口的部分已經經過了適當的改裝,使之成為適合女性穿戴的形式,但是那沉重的金屬和細密的內襯鍊甲衫,洲盧顯然具有著般人不能輕易承受的重量。而金屬表面山世世協橫聯細微裂痕與四陷,更說明了這絕對不是一件擺設。
,只是就算是擺設,這也顯得非常怪異,菲尼克斯的貴族們之中雖然有不少有著收藏鎧甲的習慣,但他們都有著專門的武器陳列室,即使是擁兵自重的康納利維斯公爵,也沒有在他的房間之中擺放盔甲的習慣。
更何況還是一副殘破的鎧甲。
然後,康斯坦丁才看見他此行需要見到的那個人。
一個精緻的陶瓷花瓶擺放在一張矮几上,其中零落的插著幾支花朵,無一例外的都是碩大而潔白的百合,一個穿著潔白的女子手中持著一支,一手托腮,目光在花間遊戈,似乎是在思量如何將之溶入其中。這份安靜揉入周圍的環境,讓少年視線中的一切都恍然是一幅畫卷一般。
康斯坦丁有些發呆,來到這個位面十餘年的時間,他還是首次看到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女人。
少年自詡自己的心性已經不能算是毛躁,而對於美女,他自問也曾經見過不少,刨去前世的圖片照片,家中隨侍的血精靈,法師塔中的紅顏知己都算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美女,但少年依然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位丈母孃,擁有的卻是另外一種美感。
她的容貌是極美的,雖然已經有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兒,但是康斯坦丁知道這個女子今年還沒有到三十歲,這或者是這個時代早婚早育的風氣的影響”可是眼前這個與花朵相映襯的人。給予康斯坦丁的第一印象,卻像極了一位剛剛十六歲的青澀少女。
碎金一般的長髮披散,似乎也沒有經過細心地梳理,只用了一道鑲嵌著細碎寶石的髮箍。鬆鬆的挽在額後。一身柔軟的白色亞麻長袍沒有任何裝飾,卻露出了一截渾圓的柔若無骨的小腿,頗細的伶俐的腳踝,不大不小的柔和而玲瓏的腳即使那件長袍完全遮掩了她細軟的腰肢,僅憑著這些許露出來的部分,康斯坦丁也夠想象到她的全身肌肉是發展的如何勻稱了。
她灰色的眼睛光芒四射。當眼簾低垂時,給玫瑰色的臉頰投去一抹淡淡的陰影,上面兩道彎彎細長的眉毛,純淨得猶如人工畫就的一般,但是不管是眼睛上蓋著濃密的睫毛,臉上嬌嫩紅潤的線條,還是彷彿未經人手觸控過的蜜桃上的絨衣一般的面板顏色,都無法沖淡這張表情給人的另外一種印象。
英氣……
康斯坦丁無聲的長吸了一口氣,然後微微牙根。才壓抑住心中的驚訝,眼前這個女人才真的有那種傳說中的公主的氣質,這樣一個女人,實在並不像是一個國家的公主,但是如果她不是個公主,那麼康斯坦丁又想象不出。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個什麼身份,即使是傳說中的神祗,也會由於長久的存在而顯得失卻人性,不足與眼前這個人相提並論。
還好自己來自另外的一個世界,平時網路上電視上見的美人海了去,總算也有點免疲力,否則還真被你給鎮住了也不一定!少年惡狠狠地在心中抱怨道,不過這或者同時也是在為自己增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