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他們據說都有跟惡魔們交談,甚至奴役他們的能力,惡魔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隻能用來當作小狗的存在!”農夫們的思維讓這個看似冒險者的人物無限鄙視,忍不住提前掀開了自己的底牌。?!
於是鬨笑聲立刻傳遍了整個酒館。
但是忽然之間,笑聲低沉了下去,酒館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層!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即使酒精造成的燥熱,似乎也無法抵禦這種寒冷,於是莫名的,每個人都將目光投注到了大門處。
那裡,一個蒼灰色的身影正緩緩走進來。但是當這個影子稍微進入到壁燈的光線範圍之中是,所有人的眼睛裡都驟然爆開了一抹銀白——那一襲潔白的袍服似乎擁有著金屬的色澤……即使是老闆櫃檯之中那些閃耀的銀幣,也不及這種光輝耀眼。
在所有人注意到的時候,這個人已經穿過了遍佈人群的大廳,走到了吧檯前……從門口到吧檯,這個距離至少有幾十尺,但是卻似乎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越過這段距離的,更何況這中間還間隔著幾張桌子,和擁擠在一起的幾十個人。
“尊……尊貴的客人,您您您需要什麼?本店有最好的新釀麥酒,還有蒸餾過的純正糧食酒漿……”酒館老闆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磕磕巴巴的招待言辭,不知怎麼,這句他已經說了幾百萬遍的話,現在卻好像剛剛學會一樣。
“蒸餾酒……要最烈的那一種,另外,告訴我海頓城還有多遠……”銀白的兜帽之下,一個聲音傳出來。然後,幾枚金紅的小圓片從那長袍中滑到了吧檯上。
一時間,酒館中鴉雀無聲。甚至連呼吸的聲音也已經消失了。
這不僅僅是因為,那用來付賬的東西是村民們很少見到的金幣,也是因為,那個聲音。
毫無疑問的,這是個女人的聲音,但是是清脆,是婉轉,還是柔美?無論是小商人抑或冒險者,他們發現自己腦中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這個聲音,而那些世世代代和土地打交道的農民們,現在能做的事情便只有呆滯了……只有幾個稍微見過大世面的人,才能勉強注意到,這個存在的美麗。?!
雖然寬大的長袍和深深地兜帽遮擋住了她的身材與面容,但卻掩不住她的美麗……一些眼尖的傢伙們已經注意到,兜帽下露出的下巴與嘴唇,儘管不過是數寸的肌膚,但那種細膩,那種潔白,已經足夠令人想象出,這張面孔是如何美得驚心動魄。
“還哈哈……海頓城很近,就在東,南四十哩左右,只要出了鎮子,向著那一片燈火的地方就能看見……這個,那個,只不過天色已經這麼……”已經有些語無倫次的老闆連忙從背後的酒架最裡面捧出了一比杯子大不了多少的小酒桶,但他還沒來得及將這十年陳的蒸餾酒倒進杯子,對方已經將酒桶從他手中接了過去。
於是他只能呆呆的看著那酒桶中的酒漿,彷彿一道水線一般,從酒桶的開口處憑空飛射而出,溜進銀色兜帽下的那兩瓣嘴唇之間……
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是魔法!他是個魔法師!”
酒館立刻沸騰起來!
對西大陸上的普通人來說,魔法師無疑例外是極為神秘的人物。即使是距離海頓如此近的博卡鎮,幾百年歷史中,傳說之中見過魔法師的人也不會超過十個。
於是酒館裡的人開始互相推擠起來,意圖爭著到前面看看那個神秘的法術,看看真正的魔法師。人們興奮之極,魔法師啊!魔法師是什麼概念?那可是日後可以向兒孫們吹噓的資本,更何況,眼前這位法師,還是個傾城的美女!
酒館的老闆此時已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他歡喜得要暈了過去的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