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有什麼不同……可是三神在上,輪屯勒這種荒原地方,周圍那裡還有能開墾的土地呢,要想從那些遍佈石塊的荒野之中開出一快地來,究竟要多大的功夫?三年?十年都未必能把那些鹹得出鹽的土地調教過來……而離開城市太遠,又要面對多少的危險?那些荒原狼可是不會管冒犯了他們領地的人是不是他們的遠親派來的。他們恐怕很高興能夠有些比兔子更大更好抓的東西填肚子。
填進去的一小撮菸草很快已經燒完了,讓老兵結束了回想,意猶未盡的吧嗒了兩下菸斗,猶豫著是否再添上一絲……不過這個時候,北邊的漸漸清晰的馬蹄聲響提醒著他,該出去給那些罪魁禍首的獸人老爺們立正站好了。
……
今天走近城牆的這些獸人似乎有所不同。
科倫謙恭的低著頭,但是卻從頭髮的遮掩之下悄悄打量著這一群走進來的傢伙們——雖然說他前前後後曾經見過的獸人,也不過就是包括城裡定居了的那麼幾百個,不過現在正在穿過城門的這一隊,給人的感覺卻頗為奇妙……
或者是因為他們身上套著的不是做工粗糙的翻毛獸皮,而是黑沉沉的,嘩啦啦作響的鎖環甲,手中的的武器也是少有的黑鐵大刀?或者是因為他們的隊伍裡,有幾個人類夾雜其中?好像都不是……那麼是什麼呢?
“我們只是路過,給我們喂喂馬再供應一餐中飯就足夠了”
隊伍中的一個人類發話了——這倒是沒有怎麼出乎科倫的預料……這個人的那身打扮絕對可以說明問題。
他騎著一匹健壯的黑色小犁馬,雖然跟身邊那一眾挎著高頭大馬的獸人相比還是很矮小,但他那種全黑的高腰皮靴,黑色毛皮褲子,暗灰色的羊毛襯衫外頭罩著硬皮甲,又罩了一件閃閃發光的黑色環甲的打扮,都足夠表述出他與一般人的不同,如果仔細看的話。甚至還能在他手上找到一雙灰呼呼的鼴鼠皮手套。“這恐怕是個康納裡維斯家的軍官之類的,”科倫放棄了那些懷疑,轉而在心中猜測道。
雖然說他們也算是攪亂了自己之前生活的最大源頭,不過這個年頭可再沒有什麼人說什麼些什麼投靠獸人的叛逆者之類的話……或者那些泥腿子和苦力漢還會在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嘀咕著罵上兩句,不過這些在貴族老爺手下當兵的……又能有幾個說得清楚自己究竟是向著哪一頭兒的呢?
不過這個念頭剛剛轉了轉,對方忽然響起的聲音就唬了他一跳:“你,就是你,你是他們的頭兒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是的老爺……十人長約翰?科倫向您致敬。”老兵用力的碰了碰老牛皮靴子的後跟,挺直了身體答應著,同時注意到對方有一張瘦得像把尖刀一般的臉盤,還頂著一頭耀眼的暗紅色頭髮。同色的眼睛微微轉動,但卻沒有目空一切地神采,他小心地控制著馬匹,向著城衛隊長悠閒地微笑……
但是老兵可不敢就此就放鬆了自己,那些直屬於獅鷲軍中的大人物一個個的想法都是很難預料的。
“不必那麼緊張,十人長……我只是隨便問問……哦,還有你們,也都過來吧,”年輕人這個時候跳下馬來,走到了老兵跟前,同時隨手向周圍幾個有氣無力的低著頭計程車兵們招了招手,等到所有人都圍攏過來,他又示意他們放鬆,並在城門口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然後慢條斯理的開口了:“我剛才注意到,你們這個地方的……閒人,似乎是多了那麼一點兒,怎麼他們都不用擔心吃飯的嗎?可是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吃飽了閒溜達的樣子啊?”
見鬼,早就應該把這幫混蛋們趕開的老兵的心頭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