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是些貪官汙吏、牛鬼蛇神,雖然不乏有忠心耿耿者、能力出眾者、手段靈活者,但廉潔自守之輩卻是極少,而四者兼備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這樣的情況,讓趙俊臣不由有些撓頭。
然後,趙俊臣突然想到了數月前投靠到自己門下的臨清知府張繼之!(詳見三百零八章)
對於臨清知府張繼之,趙俊臣只見他過三次,卻是對他印象深刻、頗有好感!
當初,在德慶皇帝南巡之際,為了保護民力,張繼之是唯一一位沒有勞民傷財為德慶皇帝修建行宮的地方官員!
也正因為如此,山東的官員們擔心德慶皇帝的怪罪,皆是疏遠與排擠了張繼之,也讓趙俊臣趁機將張繼之收到了自己門下!
此人雖然是性格懦弱了一些,卻又能夠堅守原則與底線,眼光與才幹也十分出眾,手腕靈活,頗有經濟頭腦,可謂是優點極多,所以趙俊臣也十分看重於他!
原本,趙俊臣是打算回京之後,將張繼之調任到京城戶部任職,幫助趙俊臣進一步的掌控朝廷的財政大權。
然而,此時再想想,將張繼之調任到這裡,擔任兗州知府之職(臺兒莊在明朝屬於兗州管轄),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雖說,張繼之在山東官場中不被待見、頗受排擠,但也正因為如此,張繼之今後若是想要有所作為,就只能緊緊抱住趙俊臣的大腿!此外,趙俊臣的親信李立德如今已是任職為山東布政使,也正好可以暗中照拂於他。
“這樣看來,張繼之確實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心思漸定之後,趙俊臣就打算回去了。
然後,趙俊臣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卻是許慶彥今天的表現有些太安靜了,竟是沒有任何的多嘴插話。
於是,趙俊臣轉頭一看,卻發現許慶彥此時正靜靜跟在自己身後,不斷傻笑著,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趙俊臣輕輕搖頭,問道:“慶彥,你在想些什麼?竟是傻笑成這樣?”
聽到趙俊臣的詢問之後,許慶彥才稍稍回神,然後答道:“少爺,您不知道,剛才咱們離開福慧閣的時候,有一位徽商偷偷告訴我,說他們為少爺您備下了一些禮物,如今已是送到了咱們的暫時住所!嘿嘿,少爺您想啊,這些徽商一個個皆是富可敵國、財大氣粗,他們備下的禮物哪裡能小氣了?如今他們又是有求於少爺,這些禮物恐怕是價值不菲,或許有幾十萬兩銀子也說不定!”
說完,許慶彥繼續傻笑了起來,一副幸福至極的模樣。
見到許慶彥的這幅德行,趙俊臣不由苦笑搖頭,知道許慶彥的守財奴秉性發作了。
說起來,趙俊臣這段時間以來,已是再沒有任何貪汙挪用的舉動了,即使偶爾有受賄的情況,也大都是出於人情考量,並不是主動為之。
反倒是趙俊臣為了收買人心,近一年時間以來頗是給予了門下官員不少好處,再加上情報網路的組建、滲透軍隊與內廷的計劃、平日裡討好德慶皇帝的開銷,皆是需要大筆的銀子,如此種種加在一起,造成了趙府的銀子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是收不抵支,存銀每天都會減少,即使有“悅容坊”這個金礦,情況也沒有多少好轉。
許慶彥身為一個守財奴,對於這般情況自然是痛心不已。
也正因為如此,徽商們的禮物對於許慶彥而言不啻於久旱逢甘霖,扭轉了趙府存銀的虧損現象,許慶彥自然是開心不已。
就在趙俊臣苦笑搖頭之際,許慶彥又說道:“少爺,咱們當初還在揚州讀書的時候,可是見慣了徽商們的威風,就連那些知府知縣們對他們也是點頭哈腰、討好不已,但如今他們見到少爺的時候,卻是百般討好、萬般小心,就差是以頭搶地了……說起來,這些徽商們影響力不小,他們投靠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