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遠皺了一下眉頭,心裡句有些不虞,按照傅氏的意思,要是明瀾記在她的名下,還得抱到她的身邊養?
怎麼可能,即使孩子記在傅氏的名下,月涼都要鬧上幾次,要是孩子抱到傅氏的身邊養,月涼還不得跟他拼命。
可是明瀾不記在傅氏的名下,以後怎麼繼承侯府。
罷了罷了,不記在傅氏的名下,就不記在她的名下吧,大不了自己多為明瀾籌劃籌劃。
鎮西侯府,是必須要月涼的孩子繼承的。
鄭思遠不想在傅清芳這裡多呆,傅清芳也不想看見他,夫妻兩個只說了幾句話,鄭思遠就藉口有事回了前院。
傅清芳坐在那裡又喝了半盞茶,吩咐道:「把柳姨娘叫來,我有話吩咐。」
柳姨娘現在有了身孕,傅清芳又不在府中,是除了郭氏以外侯府最受重視的人了。
傅清芳著人來喊她,柳姨娘本來不想去,可想到自己跟孩子以後還要在傅清芳手下討生活,只能收拾一番,來了兩宜堂。
柳姨娘姍姍來遲,傅清芳倒是也沒什麼不滿,屋裡只留下了自己的奶孃劉嬤嬤,把所有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
屋裡沒了別人,柳姨娘倒是不怕,夫人可沒這麼蠢,要是自己真的在夫人的屋裡出了什麼事,老夫人第一個就饒不了夫人。
傅清芳倒是沒對柳姨娘做什麼,只是說了一句話:「柳姨娘,要是不想你的肚子出事,就寸步不離的跟著老夫人。」
傅清芳的意思柳姨娘自然是聽明白了,她大驚失色道:「夫人想對婢妾做些什麼?婢妾知道自己出身低微,從來沒想過跟您爭搶什麼的。」
「我要是想害你,你還能坐在這裡不成?」傅清芳看著坐在自己下面的柳姨娘,露出一個冷笑:「我是看在你肚子裡的孩子份上,才告訴你一聲,你要是不信,不用聽就是了。」
柳姨娘是侯府的家生子,又伺候過郭氏,自然不是個傻的,夫人要是想害她,自然是有的是辦法除掉她,她自認也是有點心機手段的,要不府裡好幾個沒什麼名分的通房,就只有她被侯爺寵幸了呢。
可是她的那點子心機手段,跟夫人比起來,就不夠看了。
到底是誰要害她,府裡除了夫人,就只有一個蘇姨娘跟她有厲害關係了,可是蘇姨娘遠在邊城,在侯府又沒什麼根基,怎麼就能害了她呢?
「夫人,既然有人想害我,還請夫人為我做主。」柳姨娘一手護著肚子,站起來躬身道。
她懷孕三個多月的時候,太醫診出她懷的是雙胎,現在她懷孕七個多月了,肚子要比一般的孕婦大上一些。
她現在已經跪不下了,只能躬身請求傅清芳了。
「柳姨娘,你求我也沒用,那人我是鬥不過的。」傅清芳說道。
侯府裡還能有誰是夫人鬥不過的,就連老夫人都拿夫人沒什麼辦法的。
火光電石之間,柳姨娘想到了一個人。
她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傅清芳,傅清芳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猜到是誰了,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我雖然沒有十分把握那個人要害你,但也有五分把握,我都不能把那人怎麼樣,你就更不能了。為今之計,或許只有老夫人才是你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柳芍藥根本就不敢相信夫人說的話,那人或許不喜愛自己,可是自己的肚子裡可是那人的親生骨肉啊,難道他就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骨肉,要親手害死他們?
可是當初老夫人把自己給了那人,那人說什麼也不肯碰自己,自己使了手段被那人寵幸了,那人竟然當胸一腳把自己從床上踹了下來。
自己懷孕這麼長時間,懷的還是雙生子,那人從來沒在信上問過自己一句,前日那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