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陰冷。
同時,他的話也提醒了她,一件她差點兒忘了的事實。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權四爺,他的性格也從來就是這樣,並沒有改變過。從來只有他自己的情緒,只有他自己的喜怒,只有他高興或者不高興。不會去管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不會去管她的腳是不是還腫得像一個大饅頭……
這,就是權少皇。
他對她好的時候,可以好得讓她像一隻小寵物。
可一旦他生氣了,那麼他的心,和石頭的硬度也差不離兒了。
心涼了涼,她冷笑一下,挑了挑眉,眼睛一閉。
“行,你是爺,你隨意吧。”
男人對上她鄙夷的視線,喉嚨哽了哽,眸色更沉了幾分。
危險地一眯眼睛,他冷笑著,抬起手,慢條斯理地撩了一束她垂在椅子上的頭髮來,用髮尾在她膩白的面頰上輕動著,一點點掃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指下的羊脂白玉細滑柔軟,可他的目光,卻越發陰戾。
“怎麼,視死如歸了?”
抿緊了唇,佔色閉著眼睛,不說話。
權少皇將她額頭的長髮拂開,拍了拍她的臉,冷眸望向她。
“怎麼不吭聲兒?與我做就那麼讓你不爽?”
佔色睫毛顫了一下,唇抿得死緊,別開了頭。
“操!你他媽說話!”
權少皇怒吼一句,徹底狂躁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這副模樣兒。不說話,不反抗,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布娃娃般跟他裝死。她以為這樣兒是對他的妥協,可在他看來卻是她對他的極度蔑視。
咬了一下牙,男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兒,‘噌’地一下又升了上來。
一句一句,他問得聲色俱厲。
“佔小么,你覺得老子委屈了你是嗎?我問你,你有什麼事兒,不會跟我打電話?嗯?嚴戰對你有什麼企圖,老子不信你看不出來……他想要你,他媽的都快想瘋了,你不知道啊?他跟你說了幾句他的破事兒,你他媽就心軟了?你的善心沒地兒使是吧?我很懷疑,在你的眼裡,究竟還有沒有過我的存在?”
心裡一窒,佔色噌地睜開眼睛。
“他跟我說的話,你怎麼會知道?”
嚴戰對她說話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在。
可權少皇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這意味著什麼?
權少皇目光一凜,情急之下,也沒有顧及那麼多:“我說過,只要老子願意,你的位置,能精確到米。你的事情,能精確到一分鐘呼吸幾次!”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她怎麼對嚴戰說的,他知道。
她家出了什麼事情,他也知道。
她自己又出了什麼事情,他更知道。
可這些東西都被他給忽略了,只抓了她的問題出來,就大作文章。
這就是她的男人麼?
“姓權的,你個王八蛋!”
佔色氣極攻心,一萬種想法在腦子裡交織成了一團亂麻。極度惱恨之餘,她雙目圓瞪著,幾乎想都沒有想,抬起巴掌就往他臉上招呼了過去。
“操!又想打我?佔小么,你他媽真欠揍了!”
她揚起的手腕在半空中,就被男人給捏住了。
在那彷彿被怒氣撕開過的空間裡,帶著男人暴躁的低罵聲。死死捏著她的手腕,他的眼眶猩紅如血,心裡的嫉妒與憋屈在胸口不停的盪來盪去。
他生氣,他憤怒!
如同一頭暴怒的野狼,憤怒激得他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幾乎無法控制自個的情緒,緊握的拳頭倏地就揚了起來,狠狠朝她砸了過去。
佔色心漏跳了一拍,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