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偉民為許知夏請來了整個雲城市最好的燒傷科專家。
臨近傍晚,在裡面搶救,希望能挽回他一命。
靈溪一直呆在外面等候著訊息,哪裡都不肯去,梁奕晨已經醒來,從顧凡嘴裡瞭解了整個事件,從驚訝到遲疑,從不肯相信到滿懷愧疚。
他走出病房,遠遠的就看到了靈溪獨坐在長椅上的身影,燈光籠罩下,靈溪煞白的臉上映襯的更白皙,形成一道淡淡的光影。
梁奕晨看著他,目光幽深不見底。
終於提起勇氣走了過去。
靈溪注意到來人,唇邊湧上了一絲笑意。
可在梁奕晨看來,好淒涼。
彼此眼裡充斥著無奈與情緒的多重發酵。
在這個很安靜的夜晚,他們什麼都沒說。
卻又好像都懂彼此心裡的想法。
不知過去了多久,白色牆壁上的鐘表顯示凌晨三點了,靈溪忍不住說道,“你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要等他的訊息,他沒事,我才能安心。”
梁奕晨衝她深情的一笑,那獨一無二的笑容在他那張俊朗的容顏上,久久不肯散去。
輕揚的唇角里,分明蘊含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執著之意,他想陪著她。
一夜的搶救,許知夏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
目前仍然沒有醒,靈溪醒來的時候,梁奕晨已經不在身邊,陪著她的只有風雨遙和顧凡。
“怎麼樣了?”靈溪開口問。
“姐姐,知夏哥暫時脫離了危險。”風雨遙笑著說,“但還沒有醒,醫生說後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修養。”
靈溪點點頭,只要還有希望,便安心。
顧凡一直低著頭,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在眾人翹首期盼中。
一個星期後,許知夏醒來,
可在他醒來的那個下午,另外一個人在靈溪的世界裡徹底消失了。
她跟梁奕晨的命運在這裡徹底拉開,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包括顧凡。
更諷刺的是,離開的那天也是他的生日。
靈溪從許知夏病房裡出來後,蹲在牆角痛哭,背慢慢靠著牆滑下,她已經明白了梁奕晨的心思,他徹底退出了她的生命。
選擇了成全。
-
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靈溪整天穿梭在醫院,許知夏身體後期的維護和修養彷彿看不到天光,靈溪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徹底好起來。
陪他,照顧他,鼓勵他。
成了靈溪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課,顧凡說後期的痛才剛剛開始,許知夏整個背部幾乎沒有一點好的面板,每次換藥他都隱忍著,靈溪只能讓護士再輕一點。
也開始了漫長的植皮手術治療。
日復一日,時光拉開了厚厚的帷幕。
這天,靈溪走出醫院,顧凡在醫院門口等她。
“上車吧。”顧凡輕聲說,靈溪一臉茫然道,“你帶我去哪裡啊?”
“去海邊走走。”
“哦。”
靈溪靠著車窗邊望著窗外,七月的陽光普照在大地上,天氣越發的開始熱了起來。
“靈溪你……過的好嗎?”顧凡笑著說,在他們眼裡,彷彿梁奕晨離開後,再也沒看過靈溪笑起來的樣子,她好像收斂起了所有的情緒,不笑,也變得沉默寡言。
靈溪露出久違的溫暖笑容,佯裝出幸福的樣子,“好啊,你怎麼那麼問?”
顧凡輕輕握緊她的手,溫柔的說:“只要你過得好,奕晨不管在哪裡,都會很高興的。”
靈溪只是笑,沒在出聲。
車子很快開到了海邊,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