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醫院,靈溪在和梁奕晨去酒吧調監控的路上,把那天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梁奕晨,“奕晨,那條簡訊真的不是我發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唇角微微上揚,“我相信你,不需要解釋。”
來到酒吧的時候,許知夏也在,見他們倆過來,許知夏只是淡漠的看了靈溪一眼,輕聲說:“那天的監控錄影碰巧壞了,什麼都沒拍到。”
“啊?”一瞬間靈溪感覺五雷轟頂,這樣不就更加讓尹惠懷疑她,懷疑是她故意剪掉監控錄影,這樣她要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靈溪突然想到了葉凌,那天葉凌是見過她的,可以幫她證明那天在酒吧裡,那個時間點她根本就沒碰手機,靈溪跟許知夏說:“我那天在酒吧看見葉凌了。”
“葉凌?”許知夏挑起眼皮,靈溪接著說:“那天我們在酒吧碰到,她一直拖著我的時間,我想奕姍姐的事情她一定知情,我那天就覺得她很奇怪,很反常。”
“又是她?”梁奕晨憤怒地盯著許知夏,“我希望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許知夏沒吱聲,只是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靈溪,徑直走出了酒吧。
接下來的幾天,梁奕姍的情緒仍然沒有好轉,梁奕晨把她帶回了家,許知夏也跟靈溪透過電話,葉凌說那天壓根就沒見過靈溪,很顯然,她不願意幫靈溪作證。
靈溪百口莫辯,尹惠把梁奕姍的事件全部怪到靈溪頭上,不管她怎麼解釋,尹惠就是不相信她,因此尹惠阻止靈溪跟梁奕晨見面,而梁奕晨也一直在家陪伴著梁奕姍,靈溪總感覺跟梁奕晨之間隔了一層嫌隙。
距離梁奕姍出事一週後,一個晴天霹靂劈了下來,這就是人生,你永遠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週六凌晨四點,靈溪接到一個噩耗。
梁奕姍在家中浴缸自殺身亡。
靈溪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在進行緊急搶救,透過玻璃,可以完全看到梁奕姍冰冷的臉沒有絲毫血色,手腕上那道傷疤觸目驚心,靈溪看著醫生給她做震顫,梁奕姍的身體無力的像一個軟掉的柿子,已經沒了意識。
醫生走出來,同他們說了梁奕姍的情況,梁奕晨垂下眼,拳頭不自覺地緊握,不可置信地望著裡面。
那是他從小到大最愛的姐姐啊……
最終梁奕姍沒搶救過來,在凌晨4點30分離開人世。
當醫生宣佈梁奕姍死亡時,尹惠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靈溪心裡湧起來強烈的悲傷,捂著嘴巴兩行清淚不自覺流下來,她發現她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悲傷直接蔓延到了嗓子口。
梁奕晨站在白色病床前,久久沒有動,沉默不語,與醫院的白色牆壁融為一體,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裡,一滴眼淚從眼眶快速流出,他望著她的神色,依舊是那樣清透,卻再也沒有人喚他一聲弟弟。
梁奕姍的葬禮是由梁奕晨一手操辦的,弔唁那天來了很多人,梁奕晨站在主位上,一一招待著來往的賓客,平靜的臉上沒有絲毫破綻,靈溪坐在角落裡,看著他故作堅強的表情,心生生的疼。
靈溪坐在那裡,想了一些事情。想起初遇梁奕姍的那天,在醫院對面那家咖啡廳裡,當時所有人都反對她跟梁奕晨在一起,只有梁奕姍,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援她的人。她還告訴靈溪梁奕晨的種種過往,親手把這份祝福放到了她手上。
如今,物是人非。
送走賓客後,靈溪他們這一幫人站在墓前,靈溪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所有的憂傷堵在心口,許知夏今天也過來了,畢竟梁奕姍叫他一聲哥。他一直站在靈溪後邊,那樣深邃柔長的眼眸裡,也有一股旁人不易察覺的悲傷在肆無忌憚蔓延著。
梁奕晨站在那裡久久發徵。
靈溪忍不住走過去,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