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天提前回來把三樓的其他幾個房間都堵了。但這一切的努力並沒有讓他們這個可憐的房間暖和多少。因為學校還沒有把檢修暖氣的工人派來,伊萬隻好找出自己帶絨的鞋子,在房間內也把它們穿在腳上。
“您最好不要熬夜,這樣會著涼的。”伊萬把自己埋在被子裡,又把棉衣蓋在被子外面。
“啊,嗯。”王耀拿著筆,還在寫寫算算。
伊萬不是托里斯,他不具備囉裡囉嗦的能耐,他只是把自己面前的那瓶酒放到了靠對面床的那一側,然後便鑽進被子睡著了。
兩天後,伊萬便對自己的決策後悔不已,這個中/國人顯然對嚴寒這個詞語的認識有所不足——他感冒了。
更可怕的是,他除了打噴嚏和咳嗽外,似乎還伴有眩暈和頭疼。
“您在發燒?”伊萬甚至找到了一根溫度計。
王耀接過了溫度計,但卻躲開了他的手:“小心,會傳染的。”
還好,只是低燒,王耀拿起了書。
“我會做筆記,回來您抄就可以了。”伊萬覺得《馬/列/名著選編》課不是太重要,至少他又不用考試。
“沒關係,”因為感冒,王耀的臉色透出潮紅:“如果方便,下課後可以陪我去醫院拿點藥麼?”
“好吧,”伊萬接過他手上的課本:“需要帽子麼?”伊萬將他最厚的一頂帽子扣在了王耀頭上。
看病拿藥並非難事,軍事通訊學院裡面生病的人一直都不多。護士好奇的看了王耀幾眼:“啊,您是中/國人吶?您是中/國人吶!”
王耀禮貌的朝她笑了笑,護士姑娘便開心了起來:“啊,天吶,我今天真的見到了中/國人吶,真的是像瓷娃娃一樣的中/國人吶。”
“他感冒了,過來拿藥。”
護士姑娘並不理會一旁的高個子軍/官:“您要注意,列/寧/格/勒可能是太冷了,我們這裡也有許多黑頭髮黑眼睛的人,但是蒙/古人和你們長得不一樣呢,您是哪裡人呢?離蒙/古遠麼?”
“我是中/國/南/京人。”王耀覺得自己乾渴的嗓子直冒煙。
“這是您的感冒藥,您還發著燒吶,”護士姑娘仔細看著醫生開的處方:“再給您幾片阿司匹林吧,可以幫您退熱。您的病假要開幾天?”
王耀正要開口,伊萬用毋庸置疑的口吻打斷了他:“三天。”
走出醫院的時候,王耀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明後兩天都是休息日,不用開病假條的。”
“風大,別說話。”
王耀也說不出話了,回到宿舍,吃了藥,洗了澡,便窩到了床上。
伊萬洗過澡後,又仔細研究了一番暖氣的構造,但並沒有任何有效的進展,只好擦乾頭髮,躺到床上醞釀睡意。伊萬閉上眼睛,稍微找到了一點入眠的感覺後,房間裡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呼氣聲,過了一會兒,又是一聲,然後是輕輕翻身的聲音,緊接著,棉衣掉在地板上的聲音鑽進了伊萬的耳朵。
鬥櫃上的鬧鐘滴滴答答的響著,安靜了一會兒,伊萬聽到王耀起床了,然後快步走進了洗浴室。
王耀開啟洗浴室門的時候,被燈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在摸到水槽冰冷的邊沿後,他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嘔!”
胃部的疼痛遠遠蓋過了頭疼,等自己把不多的晚飯都吐出來後,胃部空蕩蕩的疼讓他起了一陣冷汗。
“水。”
王耀接過伊萬遞過來的杯子,杯子裡的溫水多少緩解了嘴裡古怪的味道,漱了口,又洗了一次臉,王耀覺得自己清醒了一些:“對不起,吵醒您了。”
伊萬摸了摸他冰冷的肩膀:“過來和我一起睡。”
“不用了。”
伊萬沒有理他,只是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