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謝謝阿婆。”荀芷粟接過碗,抿著嘴喝了一小口。
見著她小雞吃米式的吃相,王阿婆有些不滿,指著小李道:“小荀,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吃飯不好好吃。剛剛做夢的時候,你不是還想喝雞湯嗎?小荀,你看花花,大口吃飯,大口喝湯,身體結實著呢,跟小牛犢一樣。”
聽著王阿婆的話,似乎明白了什麼,荀芷粟的眼圈倏地變紅,她看著王阿婆,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忽然她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喝起了雞湯。
“阿婆,芷粟姐飯量小,不是挑食。”小李趕忙替她向王阿婆解釋。
“那以後跟著我吃飯,保證你胃口好,吃嘛嘛香。來,再喝一碗。”王阿婆說著接過她手裡的碗走了出去。
小李朝她擠擠眼,小聲說道:“阿婆做飯的手藝不錯。”
荀芷粟紅著眼圈看看她,又看看倚在門口的蕭葉超問道:“蕭總,小李,你們怎麼來了?”
蕭葉超剛要開口,卻被小李快言快語地搶了先:“蕭總說,要慶祝你健康出院和搬新家,所以,他就拉著我出來了,蕭總,這個不算早退吧!“
蕭葉超沒有理她,而是朝荀芷粟笑道:“芷粟,這一段時間,我和棉花糖都很想你。”說著他彎腰把地上的小東西抱起來拍著它的屁股說道:“棉花糖,怎麼就知道吃,沒看到你的主人醒了嗎?”
棉花糖抬著小腦袋滴溜溜地看著荀芷粟,汪汪地叫了兩聲。
荀芷粟伸手去抱棉花糖,棉花糖往旁邊一躲。
“棉花糖,你不認識我了嗎?”荀芷粟伸手輕輕撫摸著它那隻受傷的腿,“我是芷粟啊!”
棉花糖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什麼,忽然它伸出小舌頭去舔荀芷粟的手心,汪汪汪地叫著。
“你認出我了,棉花糖,你認出我了,是不是?”荀芷粟欣喜地抬頭,看著蕭葉超。
蕭葉超剛理了頭髮,顯得精神了好多,他穿得很休閒,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一條很藍色的牛仔褲,懶懶地倚著門,笑著看玩得正歡的荀芷粟和棉花糖。
這些天不見,她瘦了,眉間縈著淡淡的愁,那天她打電話給他說自己病了,請幾天的假。
蕭葉超問她什麼病,她吞吞吐吐地說只是感冒。他說去看看她,她萬般推辭。所以,他總覺著她不只是生病那麼簡單,現在看見她開心地笑,蕭葉超一顆心也漸漸地放下來。
四個人還有一條狗樂樂呵呵地吃了一頓飯,王阿婆是一個熱情的人,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她吃的不多,但是卻喜歡看三個年輕人吃。
荀芷粟吃得很多,一方面是王阿婆的手藝的確不錯,另一方面她不想辜負阿婆的一番好心。
而花花只顧得吃,也顧不得和蕭葉超鬥嘴,蕭葉超呢,則樂得清閒,和荀芷粟講了公司的一些事情,棉花糖吃撐了躺在地上睡懶覺。
熱心的阿婆,;直爽的花花,把她當做朋友來關心的帥氣老闆,還有陪她一起度過孤獨時光的棉花糖,快樂的場面讓荀芷粟有些恍惚,她想,生活待她並不薄。
吃晚飯,蕭葉超玩了一會兒,便帶著棉花糖離開了,而小李留下來陪她一起睡。
因為是床,不能生火,所以王阿婆給她準備了一床電熱毯,可是因為插座的原因,電熱毯並不好使。
半夜,荀芷粟被凍醒了,清白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裡灑進來,她沒有開燈,欠著身子伸手把椅子上的羽絨服拽過來蓋在被子上面。
這時,旁邊的小李被驚醒,她打了一個呵欠,睜開一支眼問道:“荀姐,怎麼了,冷啊?”
荀芷粟朝她擺擺手,小聲說道:“沒事,沒事我把羽絨服蓋上。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你趕緊睡吧。”
小李掀開被子坐起來:“荀姐,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