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是一隻傲立的鷹,看著鷹神氣活現的樣子,可不就像它的騷包主人花吟魅麼,花鳩拿起邊上的生肉餵飽了鷹,塞好紙卷順了一遍毛才從視窗放了出去,剩下的鴿子可就溫馴多了,隨花鳩手抓過去也不反抗,認著記號一隻只抓過塞好紙條就回手一揮,等最後一隻放走,花鳩坐回椅子上,看著面前靜靜放著的一半鷹符,在燭光的照耀下似有火光在其上跳動,嫩黃瑩潤。
頭戴著金著三足金烏冠,身著五層重宮裝,冷著臉的花鳩毫無形象可言的堵在郡主府大門,三米曳地郡主祭天拖尾,更是把大門前地下全部鋪滿,花鳩的面前就是神色淡然的李嚴,這僵持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花鳩髮尾除了扎著金鑲紅卡扣還有不識相的落葉一枚,拖尾更是拉起來就可以兜一懷落葉,“非去不可?”花鳩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調略有些顫抖,“非去不可。”“你知”“我知。”“難道本郡主待你還不夠好嗎?”“那郡主可否詳細的告訴在下將軍和女帝和竹君的往事?”“…”花鳩扭頭頭冠末端的瓔珞叮噹響,閉口無言,怎麼說?沒法說。
李嚴許久不見已經蒼老憔悴了不少,原來的謙謙君子似乎一夕之間老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鬢角有那麼一縷不和諧的白髮,被風吹起,披下的部分正好被扭頭的花鳩看見,花鳩的手就撫了上去,順著頭髮一路觸上李嚴的臉,眼角已經有了淺淺的細紋,李嚴急忙往邊上一步躲開了花鳩的手,花鳩看著自己的手目光也不知道聚焦在哪裡,“我們之間只能這樣了嗎?”“郡主,男女授受不親。”兩人竟然默契的同時開了口,花鳩氣極,“好!好!好!”花鳩腳一勾,拖尾就被撩到了一旁,李嚴再沒看花鳩一眼,走出了郡主府。
花鳩的手抓著衣襬,心緒亂亂的,今天的事自己知道卻不知道李嚴是否知道,若是知道(止住自己的思路)…若是不知道可怎麼辦才好…紅意望了望天色,看著依然戳在郡主府門口當石像的花鳩,猶豫了許久,“…郡主,時辰不早了…”“嗯?嗯,走吧。”紅意舒了一口氣,連忙向邊上的兩個女婢使眼色跑過去幫花鳩抱那拖尾。
花鳩坐在顛顛的馬車裡,抓抓頭髮,拽拽衣服,害的外面的紅意頻頻往裡看生怕自家不注意形象的郡主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頭髮衣服弄亂,感覺到紅意都快實質化的心驚,花鳩歪頭出了窗框,“紅意,你的脖子都要給你拉長啦。”“家主說笑了。”花鳩撇撇嘴,要是在外面的是綠意怕是就不用擔心一路無聊了,馬車跟隨著人流往那高聳的建築那去,花鳩手支著下巴,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帝,白肆終於還是在幾位支持者的推薦下理所當然的在今天登基,而過程的暗流湧動,鮮血鋪地,通通都被隱藏在了那鳳冠華服之下,然而,花鳩眯了眯眼睛,笑得不懷好意,極端的平靜,不正代表著之後洶湧的波濤麼。
正是欽天監推算出的難得萬里無雲的天氣,花鳩下轎由女婢抱著拖尾直接走進最裡面的位置站定,身邊皆是熟人,但是沒有一個人開口,甚至最外圍的百姓也難得的安靜無比,眼前的所謂‘登天梯’下層為土石,而後越往上的材質越好,最後的幾層便是不知名的少見玉石,無聊而亢長的宣誓後,白肆穿著金底橙鳳紋雲長鳳帝袍,僅繫著髮髻,莊重緩慢的一步步登上天梯,最頂上高聳的平臺上有早就放好在托盤中的鳳凰銜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