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頓時黑皮嘴裡鮮血止不住的湧出來,黑皮恨恨的盯著貝龍,卻是身不由己的後退了一步。
“這就是龍哥的規矩,公道吧?”貝龍的月亮笑眼很好看,但此刻落在黑皮的眼裡卻彷彿惡魔的獰笑。
公道你妹啊!
黑皮心裡哭喊著,你幫我洗嘴我認了,可我的手根本就沒抓到你同事的胸啊!
同時在心裡哭喊的還有他的兩個兄弟,點菸的兄弟覺得自己沒動手也沒耍流氓,這記撩陰腿捱得冤枉。光頭保安終於是想明白了,明明就是你先抓著我的手不放,憑什麼你要打斷我雙手啊!
至於趴在地上裝死的那個,他是真的昏過去了。
黑皮也是條漢子,硬著頭皮把嘴裡的血和著碎牙都嚥下去了,這才強忍著嘴裡的劇痛道:“我不知道什麼龍哥的規矩,我只知道這裡是忠義社的地盤,在這裡就得按忠義社的規矩來!
“你龍哥能打,今天這虧我認了!但你龍哥打的不是我黑皮一個人的臉,而是忠義社幾千弟兄的臉!你龍哥夠威夠猛,我黑皮倒要看看你一雙拳頭能打倒幾個!”
“我這是被威脅了嗎?”貝龍誇張的把一口煙噴到了黑皮的臉上,然後很興奮的道:“呵呵,真好,我竟然被威脅了!真是久違了的感覺,想想都還有些小激動呢!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貝龍,住在江南區德馨小區五棟一單元四零六室,早上沒事兒的話五點半會起來到附近的街心公園鍛鍊,七點之前回家,這個時間段我強烈推薦,不但可以避免被不明真相的群眾圍觀,出警也不會那麼及時那麼快,街心公園裡有小樹林也比較隱蔽……
“最後,你們要來報復最好是叉開上班時間,否則龍哥被扣工資可是會生氣的。其他時間我隨時歡迎,找不著我人就打電話,手機號是xxxxxxxx,龍哥二十四小時為你們待機!
“說好了啊,死約會,咱們不見不散!”
黑皮聽得一愣一愣的,他迷茫又無助的眼神瞄了瞄他的幾個兄弟,試圖尋求場外觀眾連線,但是他的幾個兄弟比他還迷茫呢——江湖上打滾好幾年,從來沒見過這麼變態的。
“呯呯呯!”就在這時,門被猛烈的敲響了,外面傳來了林玲帶著哭腔的喊聲:“龍哥!龍哥!”
“噓——”貝龍伸出一根手指豎在了唇前,警告的目光掃過黑皮等人,黑皮等人都是下意識的閉上了嘴,不管忠義社有多少兄弟,至少現在這裡就他們四個貨。
林玲剛才下意識的一口氣跑出了零點酒吧,緩過神來才猛然發現貝龍沒有跟出來。
驚恐交加的林玲卻是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做出了可能對於很多人都很艱難的決定,她先報了警,然後從路邊撿了幾塊磚頭裝進了她的公文包裡,把公文包帶子在手上纏了幾圈,她拎著沉甸甸的公文包又跑了回來。
由於經理室的門關著,黑皮他們發生了什麼,根本就沒人知道,所以也沒人攔著林玲——
如果是個彪形大漢氣喘吁吁的提著把刀衝進來,肯定會被認為是砸場子的。
可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白領美女,嬌喘連連提著公文包踩著高跟鞋跑進來,誰會想到她是來拼命的?
沒有聽到回應,林玲慌了神。
難道龍哥是被那些壞人給帶走了?會不會帶去地下室毒打了?林玲腦海中頓時出現了一幕幕警匪片裡塑造出的血腥鏡頭,她慌慌張張的往走廊深處繼續探索,同時掏出手機來撥打貝龍的手機。
雖然覺得貝龍肯定是被帶到地下室毒打了,可林玲心裡還難免會存著一絲幻想,萬一是龍哥已經被放走了呢?或許這零點酒吧還有別的門也說不定……
貝龍聽到林玲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漸漸遠去,鬆了口氣,剛想說什麼卻忽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