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現在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葉向高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列位臣工,有人可能一下沒聽懂,朕解釋一下,第一句四個地名代表了萬曆年間的四位大臣,其中三位還是曾經的首輔,在顧先生眼中不過是三個木偶嬰兒而已,第二句話,大家應該都懂了,福清便是葉閣老,漕撫便是李道甫,葉閣老,朕沒說錯吧。”朱由校解釋道。
“陛下,臣有罪。”葉向高心理防線完全被擊潰了,他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葉向高的舉動無疑是承認了朱由校的話是真的,在場的東林黨人此時完全也被朱由校鎮住了。這幾句話代表了什麼?代表了這就是東林黨結黨營私,控制朝政的證據。
現在朱由校讓人覺得,這還是以前的皇上嗎?現在的朱由校給人最直觀的感覺就是手眼通天,高深莫測。在今天朝會上,他憑一人之力不但控制住了閹黨,就連將東林黨都被壓得死死的。
“顧先生的確是大才之人,千里之外,一個平民百姓視我朝中大臣於無物也就罷了,但是居然還操縱朝政,真可謂呼風喚雨,手眼通天。當然東林黨人有部分的確是正人君子,但難免有良莠不齊的情況,為了權力,卻置國家和百姓於不顧,結黨營私,排斥異己。朕在病重之時,曾見到太祖高皇帝,他跟朕說,我大明帝國內憂外患,大廈將傾,我大明隨時都會亡國。你們中有人可能想著換個朝代該做官的繼續做官,但是我大明的皇族不行,朕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朱由校慷慨激昂地說道。
朱由校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下面的大臣第一次看到朱由校這麼慷慨激昂,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此時大部分人都低下了腦袋,甚至不敢觸碰朱由校的目光。
“東林黨人朕依然會繼續重用,你們中許多人都是有大才之人,但是你們一定要記得,你們首先是我大明帝國的大臣,而不是東林黨的大臣。吏部尚書一職不適合東林黨人繼續擔任,朕覺得崔自強最為合適,他不屬於任何黨派,而且為官廉潔,為人也剛正不阿,是不二的人選。而趙尚書為官清廉,棟樑之才,只為黨爭所困,朕另有重用。”朱由校冷靜地說道。
“諾。”眾人答道。
朱由校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繼續說道:“自隆慶開關以來,每年可獲得白銀數十萬兩,天啟二年再次禁海,卻令走私更加嚴重,損失的是朝廷,富的卻是奸商,朕決定再次開海,傳福建巡撫南居益、總兵俞諮皋、守備王夢熊三人進京商議開海之事,另招佛朗機和紅毛的使者一同進京商議開埠通商的事宜。”
“稟陛下,官僚豪強多與商人勾結,將帶違禁貨物下海,前往番國買賣,與佛朗機等蠻夷甚至海賊勾結,劫掠良民,開海事宜還需從長計議,望陛下三思。”左副都御史鄭三俊說道。
“現在我大明外有強虜,內有災害,軍士缺餉,百姓缺糧,這些都需要錢,而現在國庫空虛,朕現在不但需要錢,而且需要大量的錢,錢從哪裡來?眾位臣工能否給朕指條明路?千萬不要說給百姓加賦,現在百姓就快連口吃的都沒有了,再加賦,只是逼著他們造反。
朕知道我大明有錢,而且錢多得可以買下幾個大明,只不過錢不在朕手中也不在國庫,在誰手裡,我們大家都知道。在這朝堂上,很多人比朕有錢。都說朕富有天下,可這天下的錢卻都不在朕的手裡。朕說得對嗎?如果誰能用九族性命作保,兩年給朕弄一億兩白銀來,你們說怎麼做,朕就怎麼做?怎麼樣?誰敢立軍令狀?”朱由校環視了一圈,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怎麼,眾位大臣沒人能做到嗎?”朱由校又問了一句。
“陛下,臣以為可以下旨增鹽課。”閣臣韓爌說道。
“朕說過從今天開始永不加賦,朕只希望那些以前沒有繳稅的主動繳稅。”朱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