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大會第一單打手冢對跡部,手冢幾乎是以一種慘烈的打法來追求青學的勝利。
水月從最開始的好奇,到看到雙方僵持的亢奮,再到拉力賽的擔心,直到最後,看到手冢在平分佔先中,一次又一次地揮動手臂,最後功虧一簣,終於忍不住淚水漣漣。
最後手冢打完比賽和越前說話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躲在牆角的水月支支吾吾哭泣的畫面。
很奇妙的一種感覺。在這之前,手冢一直覺得,眼淚是脆弱和博取同情的象徵。可是今天那個平時一直微笑的水月哭得泣不成聲的臉龐,卻並不會讓人覺得難看。
她的眼淚,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這讓手冢有一種溫暖的感動。
他走到水月面前,說,
“別哭了。”
水月抬起頭,很自然地擦了擦眼淚,問,
“部長你怎麼還不去醫院?”
手冢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不覺得她的淚顏難看。也許因為她並不是為了哭給別人看,也不是為了博取別人的同情,即使是在哭,她還是平時那個真實的水月明。
“越前的比賽快開始了,走吧。”
於是水月從角落裡走出來,跟在手冢後面走回了觀眾席。
“啊~~小水月眼睛紅紅的喵~~手冢!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英二,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大石連忙說。
“呵呵,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除了擔心手冢以外,沒有其它原因了吧。”剛打完一場的不二披著毛巾,舒展的坐在椅子上。
“不二,怎麼連你也……”大石混亂。
“……”手冢撫額,沉默許久,忽然天外飛仙地回頭看了水月一眼,說,
“我的手沒事。”
水月異常驚奇地看著手冢,可手冢早已回過了頭,向教練席走去。
“真難得的表情啊……呵呵,沒帶相機,可惜了。”不二笑道,不知是不是錯覺,水月好像看見在不二的身後有一條尾巴,尖尖的、黑黑的。
當天,越前又一次成為了終結者。青學成為關東冠軍。
可第二天,手冢卻沒有來。
“手冢這傢伙,怎麼了喵~~”社團練習的時候,菊丸跳來跳去的找,沒發現部長的身影。
“去醫院了吧~~去醫院了喲~~昨天連手也抬不起來了……”
“嘶——閉嘴。”
“什麼?蝮蛇~~要你管……啊,”順著海堂的視線,桃城看到了站在附近的水月,“啊、啊啊……那個,我是說我連手也抬不起來了……”
“太假了,嘶——”
“你說什麼!!!”
水月看著他們兩個,禁不住笑了笑。轉過身,看到了阿乾。
“不要擔心,水月,”乾翻著筆記本,“過兩天就會回來的機率是80%。”
“你可不要小看這個男人對責任的執著。”大石既是對水月說,也是對坐立不定的菊丸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水月用力點點頭,又笑了笑。把手裡的毛巾分配給正選,又向對面的球場走去。
“小水月,沒什麼精神喵~~”菊丸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嘟著嘴說。
“看她這個樣子,大概連自己為什麼沒精神也不知道吧?”大石站在貓咪身後,有點擔心地道。
“不二前輩,毛巾。”
“啊,謝謝。”不二接過,“吶,水月,據說你曾經拍到過手冢零式削球時,球拍下壓的3。2mm?”
水月點頭。
“那真是很了不起的才能呢,同為攝影愛好者,真是佩服啊。”
“??”水月偏偏頭,不知道不二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