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陣溫暖,這個人,真的很關心網球隊,包括每一個人。
“水月,我有事請要拜託你。”手冢忽然說,“三天後的週末,有場比賽,那個時候,希望你能透過相機,找出越前的動作中的不足,那怕是細小的地方也沒關係。”
水月抬起頭,看著表情沉穩的部長,重重地點了點頭。
——現在——
“你是說手冢?”很溫柔?大石一愣,臉上的表情鬆緩起來,“我還以為在低年級中的評價應該是‘嚴格’或者‘威嚴’呢。別的不說,當初帶頭叫手冢‘冰山’的人不是你麼?”
水月低頭,是冰山——下的溫泉啊,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只聽到前面半句呢,太形象了,所以故意忽略後面?……不大可能吧。
正好對面的兩人也已經交換了場地,於是水月又拿起了相機。
“當初第一次會這麼想,是看到校內排名賽裡有越前名字的時候。”水月忽然道。
大石又一愣,才明白,水月說的是她覺得手冢溫柔的原因。
“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人雖然罰了我們大家那麼多圈,卻做出了那麼大度的決定,他根本不嚴厲。”
“噢。”大石的表情更緩和了。
“每次幫部長配水的時候,都會看見他不說話,只是認真地看大家練習。因為他一開口,說出的都是懲罰的話,所以那些認真的觀察印象就不是很深。可是,他分配的對戰表卻是最完美的。”水月的語氣很輕鬆,中間還加著幾下“卡擦”的聲音,但大石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聽不見了。
三年來,能夠真正瞭解這一點的人又有多少呢,手冢……
“這就是你全部的實力嗎?”手冢淡然地、甚至有些冷然地道。可場外的大石和水月都知道,這並不代表手冢是個冷漠的人。
“還差得很遠呢!”不服輸的少年,貓一般的大眼睛中反射的餘暉因為有了好勝的光芒,顯得亮過正午的陽光。
“來吧。”淡紫的身影在暮色中顯得高貴,不需要灼人的火焰,也不需要冷色的寒風作為背景,只是這樣站在淺桔色的落日裡,他已經像一個貴族。
可水月和大石眼中的,不僅於此。
大石因為上次陪手冢去醫院已經知道,而水月則是因為天生敏銳的觀察力和作為一個體育攝影者的直覺隱隱感覺到,手冢的肩膀證一次又一次地挑戰極限。
這是一個明知要付出代價也要去做的男人的身影。
看著看著,水月手中的相機漸漸垂了下來。大石忽然發現少了卡擦聲,轉過頭去,只見水月已經放下了相機,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的比賽。
“怎麼不拍了?”
“受委託的部分已經結束了。”
“你自己難道不想留作紀念嗎?”
水月搖搖頭,“就像旅行中的景物一樣,這場比賽一生只有一次觀看的機會。”
眼睛,已經是最近最近的距離,捨不得,主動去隔著一個鏡頭去觀看。
“哪怕日後對著照片看上一千遍,也不及現場上的一眼。”
只有在這裡才能體會到手冢的堅毅與決絕,才能看出越前是怎樣一步步被匯出熱情。連那個酷得不成樣子的學弟都為之吸引。因為他是一個堂堂正正的部長,他做的,都是最踏踏實實的事情。因為堅實,所以無懈可擊。
明黃的球上附帶著強烈的反向的旋轉,帶動小球不斷摩擦地面,久久不曾反彈。只見它緊貼著地面向網的方向滾去,最後就這樣停了下來。
“零式、削球……”大石臉色一變,“手冢……”就要衝上前去。
你的球員生命怎麼辦?你難道忘了自己也是個運動員了嗎?
忽然,有人拉住了他。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