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衝著朕來的,讓你受這無妄之災,已經是對不住你了。”
寶錦聽他說得誠摯,忽然心中一陣愧疚——陳謹的事完全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想看這兩方互相纏鬥……
她搖了搖頭,不再想下去,把臉埋入皇帝寬厚的胸懷之中,感受著衣料的溫暖,心中越發暗湧不定。
任姑姑仍是生死不明,寶錦調動了手中所有的力量,卻也不能查出她的下落。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在宮裡沒了蹤影,想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寶錦暗中對皇后報之最大的警惕,然而正當所有明的暗的力量在昭陽宮周圍窺探之時,皇后忽然雷霆大作,將宮中有頭臉的都召集起來,疾言厲色地斥責了一通。
“她說了些什麼?”
寶錦在林中問道。zZz;手機站;zZz.。一個小太監細聲細氣地回道:“我還沒資格上殿伺候,都是賭牌九地時候,熟的公公說的……娘娘說有人吃裡爬外。引著外人來逮自家宮裡人,她大發雷霆。總管將幾個告密地拿下了,當場就打死了。”
他見左右無人,上前一步道:“據說宮裡的老人任姑姑,就是被人告發說行蹤詭秘,被萬歲派慎司監地人拿了去。才惹得娘娘殺心大起。”
被皇帝人的拿去了……?!
寶錦心中一寬,連忙問道:“訊息確實嗎?”
那小太監是辰樓的眼線,聞言肯定點頭道:“那位公公是親口聽皇后說的,聽說她滿面晦氣,狂怒不已。”
“要真是在皇帝手上,倒還有救……”
寶錦鬆了一口氣,隨即決定去探個口風。
她回到乾清宮側殿之中,卻不去見皇帝,見張巡正在院中察看花木。於是上前笑道:“公公真是辛苦……”
張巡見是她,一張老臉笑得如花一樣舒展,“姑娘您才是辛苦了。才搬來不久,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只管來找老奴好了。”
寶錦謝道:“平日多虧公公照顧。這一陣諸事都好,只是萬歲跟娘娘仍是這般……我瞧著也不太自在。”
張巡嘆道:“咱這位皇后娘娘。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太高,萬歲也是在火頭上……”
寶錦也跟著唏噓幾聲,隨即又低聲道:“聽說昭陽宮裡有人被慎司監拿了去,皇后娘娘也正在勃然大怒呢!”
張巡聽到這事,只覺得一陣頭疼,他看了一眼寶錦,見四下無人,於是低聲回道:“是娘娘自己宮裡告地密,說是她身邊那位任姑姑行蹤詭秘,曾在宮中行走下鳩毒,傳得繪聲繪色的——萬歲如今最恨這些鬼蜮伎倆,於是把她拿了來。”
寶錦皺眉道:“那也不能不聲不響就把人逮了去啊……審了這麼久,無論是真是假,也該給皇后娘娘一個說法。”
張巡望了她一眼,目光微帶敬意——他早聽說皇后對這位姑娘頗有忌憚,誰知她還是肯公道中肯的說這話,可見確實人品高貴。
他皺著眉,好似口中含了一顆苦澀的橄欖,“照理說,一有點什麼證據,肯定要回了皇后娘娘的——畢竟她才是正經主子,可誰曾想,任姑姑下獄才兩三日,就出了一樁怪事。”
“那幾天侍衛貪涼,整夜都在室外乘涼——可即使這樣,囚室仍是帶鎖加枷,可早晨一看,人卻不翼而飛了……那老婆子整日昏沉欲睡,力氣又小,怎麼竟能逃走?”
寶錦聽他絮絮講了這些多,心中好似靈光一閃,抓住了什麼,隨即卻又沒有在意——她滿心裡都在為任姑姑擔憂:她會到哪裡去了呢!
想起任姑姑莫名下獄,她心中又是一陣愧疚——任姑姑是為了在宮中幫助自己,才有時半夜潛行,落到有些人眼裡,大概覺得行蹤詭異,竟然被認為是皇后的黨羽……
兩人正在說話間,卻見有人驚慌地跑了進來,張巡面色一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