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有什麼事嗎?”
秦睿和斜靠在陽臺上,望著外頭寂靜的樹影,沉著嗓音道:“想問他一些事情,關於安夏的。。。。。。”
這時,趙陽浩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出來問道:“怎麼了?”
趙陽書把電話遞給了哥哥:“是阿睿打來的,說想問問你關於安夏的事。”
“小安夏?”趙陽浩一頭霧水的接過手機:“喂,小安夏怎麼了?”
秦睿和道:“在醫院的時候,我看安夏沒什麼大礙也就沒細問。你跟我說說他那時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趙陽浩認真的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因為一個晚上你都把他保護的很好,所以實際上安夏並沒怎麼被凍著,回來也只是發了燒。。。。。。。”
說道這裡,趙陽浩頓了頓,又道:“如果真要說什麼情況的話,醫生倒是有說,安夏因為口腔受凍過於嚴重,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但後來我看安夏說話什麼的都好好的,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秦睿和緊了緊握著電話的手,面色十分沉寂,但微微顫抖的嘴唇還是出賣了他此時並不平靜的心湖:“為什麼,口腔會受凍。”
“你不知道嗎?”趙陽浩的語氣很是驚訝:“雖然安夏沒有明說,但仔細想想應該是因為你當時嚴重缺水,身體十分虛弱,為了讓你好受一些,他用自己的口腔含溫了雪水餵給你,所以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的情況才不至於那麼糟糕,倒是安夏檢查出缺水嚴重的情況——”
不等趙陽浩說完,秦睿和便掛了電話。
秦睿和兩手撐在高臺上,望著靛藍色的天空,過了好一會兒,嘴角突然扯出了一抹複雜的笑容,帶著些許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從容與珍惜。
一直以來,秦睿和便堅定不移的認為,林安夏需要他的保護與照顧,因為自己懷著一顆愛他的心,便始終固執的認為只要牢牢地把林安夏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他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便好。秦睿和堅信自己能帶給林安夏最妥帖的安全感,而總有一天林安夏也會真正對他卸下心房,在他的手心裡過安穩的日子。
但現在他突然發現,也許在這一段感情裡,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在不停的付出,即使林安夏還沒有意識到,但他卻實實在在的希望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保護他。兩個人之間的扶持是相對的,自己做的太多,可能也給小孩兒造成了負擔。
吐出一口鬱氣的秦睿和,彈開了眼角的水珠,走回了房裡,等暖氣驅散自己沾染了的寒氣,才回到床上把熟睡的林安夏抱在了懷裡,湊到他的耳邊喃喃自語:“謝謝你了,寶貝安夏。睿哥真是,太感動了。”
這頭被掛了電話的趙陽浩也是一頭霧水,“你說秦睿和這種愛掛人電話的毛病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話也不說清楚,連再見也不說就把電話掛了!這個王八蛋真是越來越沒有禮貌了。”
趙陽書的重點明顯沒和哥哥放在同樣的水平線上,他一把把哥哥拉到懷裡,拿過他手上的毛巾,認認真真的擦起頭髮來:“頭髮也沒幹就跑出來,也不怕得感冒?”
趙陽浩一邊順從的讓弟弟擦頭髮,一邊支著下巴沉思:“你說他為什麼突然問我安夏的情況啊?”
趙陽書說:“以後還是在衛生間就把頭髮吹乾吧,只要把頭皮吹乾就好,這樣不容易感冒。”
趙陽浩道:“難道安夏真的留了什麼後遺症?當時那個醫生也說的不清不楚的,但是明明看著小安夏很是健康的樣子啊。”
趙陽書說:“毛巾怎麼擦都是擦不幹的,雖然短髮沒有長髮那麼麻煩,但現在怎麼說都是冬天,著了風就不好了!”
趙陽浩蹭的站了起來,指著趙陽書的鼻子罵:“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哥哥說話啊!”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