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奇都是開著一臺大g上班,車身太高,穿短裙上下車很麻煩,像攀巖似的,等颱風一走,她就換了跑車開,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有改造過的蘭博基尼的轟鳴聲太像拖拉機了,簡直比易思齡還吵鬧,剛啟動陳薇奇就熄了火。
她坐在不舒適的駕駛艙,逡巡著車庫裡七八臺車,終於想起來,自己的阿斯頓馬丁還在莊少洲的秘書手裡。那是她最常開的一臺,所有資料都按照她的喜好定製,不論是車內的隔音還是操控性都非常完美,當然,價格也是驚心動魄的美麗。
說好的天氣好些就還回來,現在臺風都走了兩天。
“這個白秘書…怎麼比易思齡還不講信用。”
陳薇奇數落了一句,可是對方忘了,她也沒轍,當時把車鑰匙給對方的時候,她只留了助理的號碼,現在根本聯絡不上對方,唯一的方法就是她主動去莊少洲的地盤找人。
莊少洲這幾天沒有找過她,大機率是被她惹惱了。
她光明正大地把那束花留在包廂,等於是打他的臉,他這種男人,哪裡有過送束花還送不出去的時候。
她並不想惹怒莊少洲,這對她沒好處,那天晚上把花留下,純粹是一身反骨作祟。
從商人的角度來說,她那樣做其實很愚蠢。被陳北檀知道了,又該說她不懂利弊。
陳薇奇漫不經心地敲著方向盤,忽然拿起手機翻進郵箱,找到那個叫ra的助理。
她組織語言後,打出一行行字:【你好,ra,我的車鑰匙在莊生身邊的白秘書那裡,想請你幫忙帶句話給他,他今天若得閒,就把車送過來,或者我叫助理去取。多謝你。】
地庫很暗,畫著精緻淡妝的面容被螢幕光映亮,手機熄滅的瞬間,眼尾一點迤邐也跟著寂滅。
很快,快到郵件發過去還沒有一分鐘,手機重新亮起,一抹光重新躍入眼底。
一封未讀郵件躺在信箱裡。
陳薇奇的心臟隨之莫名砰了下,這大清早的,回覆速度也太快了吧?
深藍色的加長版賓利從坐落在大浪灣附近的莊宅緩緩駛出,這幢豪宅獨佔一片山頭,植被環繞,毗鄰海灣。出主門後也是莊家的地盤,私人山道長達三公里,蟄伏在一望無際的綠色之中,途經一座私人高爾夫球場和三座保安崗。
降下車窗,靜得只剩下鳥鳴與微風。
莊少洲鬆弛地靠著椅背,長指把玩著那匹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鑰匙扣很可愛很小女生,掛著一隻藍色的皮質小狗。
收到陳薇奇的來信,他並沒有很驚訝,彷彿算準她會主動來找,有種勢在必得的篤定。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男人掌心握著這隻小狗,指腹繾綣地摩挲了幾下,隨後把鑰匙妥帖地收進口袋。
他沒有讓對方久等,很快回復:【中午有空,可以送過來。陳小姐,你在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