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雍流緩緩說道:“黎族在瓊州乃是一個大族,族人眾多,要成為族長,定然需要德才兼備者才能繼任。由此看來,你父親能夠勝任,其道德與才幹均是高人一等。”
王駱接道:“不錯。我父親正是如此才被族人選為族長的。”
水雍流繼續說道:“你父親的族長之位本來也能坐長久的,但是,現在身為族長之子的你居然背叛全族,與貴族的聖女私奔出來。你的所作的為,必然引起全族人的共憤,這股憤怒之火最終將會燒及乃父。屆時,乃父唯有放棄族長之位以向全族謝罪。王兄弟,你認為呢?”
王駱聽了水雍流的話,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竟流下兩行淚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率性而為,竟然會給父親帶來如此大的麻煩。後悔,傷心,羞愧,委屈……百般滋味一齊湧上心頭。
水雍流的才智是非凡的,溫子君全都看在眼裡。他一直默不作聲地看聽著水雍流與王駱的對話。一聽到王駱說崖州來人後。溫子君便也想到了水雍流所說的那些話。本來他打算跟王駱說的,但見水雍流主動說了,便也就閉了口,聽聽水雍流是怎麼說的。
如果黎族人與瓊州地叛軍聯手的話,的確不是一件好事。黎族的戰馬健碩無比。黎族人又個個驍勇無比,一旦交戰,對嶺南軍來說,是一個極強的敵人。
溫子君開口說道:“王駱兄,要想乃父保住族長之位,你們倆唯有回去一途。”
“回去?”王駱迷茫道。但他很快又看了夏杞一眼。臉色變得堅定。說道:“不,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回去的。我們一旦回去,跟送夏杞去死有什麼區別?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麼?”
“駱,我們,回家好,麼?”這時,夏杞開口說話了。她說的也是漢語,只是沒有王駱與賽石那般流暢,顯然是後來向王駱學的。
王駱聽了,用愛憐的目光望向夏杞,右手撫上夏杞的秀髮,深情地說道:“杞兒,這一路上讓你受苦了。可是,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再苦也沒關係。但要我送你回去做聖女,我是如何也不會同意地。”
夏杞張口還想說,卻被王駱用手堵住了嘴。王駱說道:“杞兒,你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
夏杞聽了,真的不再開口,只是把頭輕柔地埋進了王駱的懷裡。
溫子君與水雍流對望了一眼,兩人都知道不能讓黎族倒向瓊州叛軍那邊,即便黎族不幫助嶺南軍,也要讓他們保持中立。而其中的關鍵便是要保住王駱的父親的族長之位。
溫子君對王駱說道:“王駱兄,難道你就不為你的父親想想嗎?你這麼一走了之,不單讓你父親族長之位不保,甚至可能會有性命之憂。你想想,誰知道新上任的族長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王駱的臉色又是一黯,溫子君的話正好說中了他害怕的事。他知道主張出兵的族叔是怎麼樣的人,他一點也不懷疑那個族叔一旦登上族長之位,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自己的父親。
溫子君見狀,緊接著說道:“王駱兄,如果你不回去,不單害了你父親,還會令整個族都陷入到水深火熱的戰爭中去。但如果你回去,一切都不會發生。”
王駱望了望懷裡的夏杞,遲疑道:“但是,如果我們回去,夏杞她就會……”
溫子君連忙接道:“我們可以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們既可以回到族裡,夏杞也不會成為天神的祭品而死去。”
王駱聽了,喜道:“真的?秦牧兄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麼?快說來聽聽!”
溫子君卻搖搖頭,苦笑道:“在下還沒有想到呢。”
王駱像洩了氣般,剛剛迸出來的希望又生生地扼殺了。
水雍流說道:“不如這樣。我們如今開始啟程跟王兄弟回族裡,如果在到達之前還想不到什麼辦法的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