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沒有去處,不如就去天嵐宗好了。”她低頭順著蘇小白的毛皮,我點了點頭:“也……也好。”
“你怕了?”
“我……我不怕。”我渾身哆嗦。
“我會護著你。”她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我頓時中氣十足大踏步去找花雨,她成親後依舊在她的醫館裡為人看病,只是她抹去了臉上的疤痕。
她剛抹去疤痕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瞅著,柳公子倒是不在,我和白鳳翎兩個看著她用了一大堆藥粉灑在水盆裡,然後用那些放了好多東西的水洗了一把臉,她臉上的那些猙獰疤痕開始褪去化作有顏色的水順著臉頰滴落。
露出來那張臉讓白鳳翎也驚奇了一下:“十分清秀,出淤泥而不染。”
白鳳翎文縐縐我鐵定不會這樣,我乾脆就坐在一旁啃著蘋果笑道:“十分好看便是了。”花雨面色微紅靦腆一笑,白鳳翎白了我一眼:“沒文化。”
“文化是啥?”我又拿了一個李子來吃,她搖搖頭沒有回答我這問題,任由我在那裡糾纏不休。
而此時柳公子就大踏步滿臉喜色進來了,剛想開口說什麼就看見了屋子裡我們仨:“花雨呢……這……這位姑娘是……”
“這兒呢!”我哈哈大笑把花雨推到了他面前,他愣了一愣又仔細打量一下,然後驚得把手裡的信都掉了。
不過也是從他口中我們得知,朱雀國國都被人攻入,現在京城人人自危,敵軍在這大好形勢不去篡位反而是在和皇室交涉些什麼,總之日子是不太平的。
這就是我現在和白鳳翎站在天嵐宗大門外的緣由。
敢情仙山寶地都是這樣?雲霧繚繞青石板地面潮溼卻鋪得整齊,一旁青草鮮花開得繁盛,不遠處有石塘水流清澈,有白鶴偶爾在旁側駐足。
有幾位天嵐宗弟子站在門前,那門也不算是門,只是牌坊樣式的東西,中間朦朧一片看來也是個結界。我一激動想起要見到師傅了此種心情真是無以言表,拉緊白鳳翎的手也開始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總是哆嗦白鳳翎嘲笑我得了羊癲瘋。
“上天嵐宗也不必如此激動呀!”她笑道,反手握住我的手,她手心乾燥溫暖,我也安了安心:“眼看就要見到我師傅了我心情激動呀!”
“我就說你和你師傅有禁斷之戀。”她自顧自道,我嘿嘿一笑:“你都知道我是女兒身了還這麼說。”
“嘁……”她嗤之以鼻,拉著我拾級而上,門口那兩個天嵐宗弟子攔住我:“來者何人?”
我倆還沒說話,其中有一個就認出來了:“白鳳翎!盜聖弟子!哦盜聖早就說過他弟子會來尋他!說起來修真大會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那人作了一揖便讓另外一人前去通報,而又拉了一個弟子站在這裡繼續守著,自己躬身一禮道:“兩位請隨我來。”
我聽著他的話心裡怪彆扭的,明明我才是正宗的盜聖弟子我還是大弟子呢他們都忽略我……把我當作陪襯真的好嗎?我忿忿不平地跟在他後面,幾次想要反駁一下他錯誤的言論都住了口,看著旁邊的白鳳翎發起呆來。這人說得也不算錯,白鳳翎也的確是盜聖弟子,但師傅要找他的是我呀是我呀!
我們沿著山路上去,一路上見到不少異獸對著我們好奇觀望,蘇小白那廝看見這麼些異獸急急忙忙跳下去跟著他們跑了,我想要叫回來,那人卻道:“無妨,這裡都是結界困住的異獸,尋它也不是難事。”
於是我便由著蘇小白去玩鬧,不過心裡還是很膽小它會不會被欺負,和那個弟子談了一下心中所想,他笑道:“我見您這隻松鼠也不是凡物,仔細想想應該是師尊說過的鴻蒙鼠。”
“有何講究?”白鳳翎卻好奇起來看著他,他放慢腳步仔細道:“鴻蒙鼠據說是松鼠的一個變種,在鴻蒙開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