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屋子上手扒掉息石的外衣,語氣焦急的說“快去洗澡,洗三遍,快去!”
說完捧著息石的衣服急匆匆離開,息石不明白為什麼卻還是照做,穿好衣服趕到馬瑤那裡。
只見幾排士兵帶著面罩將馬瑤的院子圍的嚴絲合縫。馬瑤端著一大盆藥跑出來,刻意與息石保持距離說“瘟疫。”
息石的腳步不穩不相信的問“瘟疫?”
“很兇猛的瘟疫”馬瑤低著頭傷心的說“我沒把握治好泥鰍。”
息石眼前一黑搖晃著扶著旁邊的樹幹嘴裡呢喃著“怎麼會,怎麼會。”
一個接一個的人被抬進去,馬瑤語氣急促“離這裡遠點。”端著藥盆匆匆離開。
息石再三懇求馬瑤讓他幫忙,馬瑤頂著兩個黑眼圈語氣堅決“你又不懂醫術,瞎摻和什麼。”
息石看向馬瑤院子不斷燃起的黑煙,流下眼淚,北和離光默默遞上手帕安慰著“會好的。”
忙活了半月有餘,冬季的第一場雪來臨時,桑南皇城城破,息石手腕上的珍珠突然斷線,晶瑩圓潤的珍珠散落一地。
息石心驚的跑到馬瑤院子,馬瑤紅著眼掙開蘇泯光喊著“泥鰍在桑南皇城,泥鰍在等著你。”
息石視線恍惚,騎著白馬踏進桑南皇城,皇城宛如地獄,倒著成百上千面板潰爛死狀悽慘的百姓,帶著面罩計程車兵攔在息石面前。
息石抽出腰間的劍,劍指士兵喊著“讓開。”
宏偉莊嚴的宮殿凝著徹骨的死意,垂死掙扎的瞪大雙眼,手腳並用的想要爬出城外,跌跌撞撞的矮小身影倒在宮門口。
息石翻身下馬摟著面目全非的泥鰍,泥鰍清亮的眼睛劃過眼淚,潰爛的手掌努力的勾向息的臉,嘴唇翕動說“秋哥哥……”
息石的手還未碰到泥鰍的手,泥鰍的緩緩下落,清亮的眼睛永遠閉上。
息石哭了,無助的大哭。
放下泥鰍,提著劍一步步走向主殿。
龍袍在身坐在龍椅上,半邊臉潰爛的庫爾木扯著嘴角大笑不止,北和離光拉開弓不帶一絲猶豫的正中庫爾木的心臟,庫爾木的嘴角維持在一個詭異的弧度。
息石劍抵在北和的背部問“是你所為?”
北和離光緩緩轉身,露出的眼睛充著血色無比清晰的說“是。”
“泥鰍身上的病是不是你所為。”
“是”
“你不怕引火燒身?”
“瘟疫是我放出,我怎麼會沒有治疫的方子。”
“為什麼?”息石聲淚俱下。
北和離光慢慢逼近劍刃說“為什麼?師父莫不是忘了,我說過我要讓他們不得好死,至於泥鰍他不該存著覬覦師父的心思。”北和離光眼底的瘋狂盡顯,獰笑著繼續說“病痛一點點折磨至死,每日活在對死亡的懼怕中,哈哈哈哈,才能讓我死去的族人安息。師父,是要對我刀劍相向嗎?師父,這是要殺了我?”
北和離光抬起劍刃對準他的心臟“刺下去,刺下去啊,師父—。”
息石流著淚收回劍,刺向自己的心臟。
模糊,恍惚,虛無持續了很久,息石睜開眼,精緻的帷幔出現在眼前,息石眨了好幾下眼睛,喉嚨發出艱澀的聲音“天界,是這樣的嗎。”
“師父”
息石的眼睛猛然瞪大,北和離光扶起息石,讓他靠在枕頭上,一臉頹廢的舀起藥水,喂向息石。
“離光……”
北和離光眼眶泛紅,流著眼淚勺子抵在息石唇邊說“師父,吃藥。”
息石喝下藥,手指輕輕在眼前揮了揮,北和離光抓著息石的手“師父,哪裡疼?”
“我沒死?”
“我怎麼會讓師父死。”北和離光抱著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