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扇雕刻花紋的鐵門,走過一段長長的階梯,巨大的鐵籠的上面佈滿鋒利的尖刺,上方的天窗正對著籠子前的十字架上。
單薄的身體,皮包骨的手腕帶著粗壯的鎖鏈,聽到聲音人影朝籠邊靠了靠。
我把食物放到手能拿到的位置,趁人影拿東西的空隙,看到那雙熟悉的黑眼睛。
“尼古拉斯!真的是您!”
人影縮成一團大口的咀嚼著食物回“我叫塞可。”
“慢點吃,別噎著。”
塞可看一眼,漆黑的眼珠驚訝面前少年的好意,也在思索該如何回答。
“謝謝。”
轉悠了一圈這籠子沒有門,沒有鎖,人是怎麼進去的,難不成直接罩進去的,不對啊,籠子頂端和房子連一塊了。
我比劃了一下籠子縫隙的大小,這太細了,正要仔細觀察籠子上的尖刺,正在吃東西的塞可大喊“不要碰!有毒!”
手指抖了抖劃破一道小口子,強烈的灼燒感向心口蔓延,漆黑的籠子裡伸出的手抓住我的手指,放到嘴裡。
灼燒感被酥麻感代替,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塞可柔軟的舌頭,這………怎麼有一絲絲的尷尬。
“好了嗎?”我乾咳幾聲小心翼翼的瞥一眼低著腦袋的塞可。
塞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退到角落裡一臉可惜的看著傾倒的牛奶瓶,將僅剩的牛奶倒進嘴裡,作勢要舔地上的牛奶。
“別舔,很髒的。”
“還能喝。”
“不能了,我下次再給你帶。”
塞可糾結了很長時間,歪著腦袋詢問“真的還會有嗎?”
哇塞~~~要被小時候的尼古拉斯大人可愛瘋了!
“真的,真的。”
“你為什麼叫我尼古拉斯,他跟我長的很像?”
“嗯——他比你大。”雖然塞可就是尼古拉斯,但尼古拉斯是比現在的塞可大,這樣回答確實沒錯。
“你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塞可裹著身上的破爛袍子,低著腦袋說“我不知道,我很小就在這兒了。”
塞可瘦弱的身子彷彿風一吹就倒了,塞可是強大美麗的尼古拉斯大人最不願回憶的曾經,我忍住了對塞可做出一定帶你出去的承諾,這只是夢,我所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會改變未來,我應該用理性的思維看待,在這裡我是醫生他是我的病人。
送完晚飯,我想到那個貪心的希爾,從他嘴裡應該能問出點什麼,輕車熟路的在一個小賭坊裡找到他。
那傢伙輸的只剩一條褲衩,看見我來哭爹喊孃的拉著我,死皮白賴的借錢。
對於賭徒我的解決辦法是一拳頭揍暈,拖到荒郊野外,綁在樹上一盆涼水直接澆醒。
“小玉!你本事見長,敢綁老子,要不是老子罩著你,早就被買到窯子裡,伺候那些死基佬了。”
“是嗎?剛才你賭的最後一把輸的可不少,要不是我花錢保你,你可就被賭場老闆買到窯子裡,聽說那裡的顧客可是很喜歡你這種“小男孩”。”
“你不是小玉!那傻孩子不會這麼威脅人!你把真正的小玉弄哪了!”
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樹裡,希爾驚恐的瞪著匕首。
“我怎麼不是小玉?你說我不是小玉!你怎麼會自我意識!”經過長達數十秒的回憶,我意識到不對,我應該是旁觀者,我怎麼會成了經歷者。被劃傷時感受到疼痛那一刻我就該意識到這或許不是夢。
那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什麼?
“哥們兒,你沒事吧?你的眼睛和嘴巴在冒血喂!”
“什麼?你說什麼?”耳中的聲音被一陣無規律的噪音替代,臉上黏糊糊的,我伸手摸了一把,滿手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