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尾隨馬老闆回到了村長家。 馬思雨示意我小聲一點,千萬別驚醒他爺爺。 可我不得不勸他:“你最好實話告訴村長,讓他有個心裡準備。如果今晚馬老闆撲咬的不是兔籠,而是村長的房間怎麼辦?” 馬思雨沉默半晌,說是等天亮就跟村長說清楚。隨即摸出五千塊錢,讓我現在就拿去賠給趙家。 有錢,趙家的人就好說話! 我深夜去趙家收拾血淋淋的大院,我真的是脊背發涼,不忍直視。 整籠兔子無一倖免,那慘狀就算遭野獸進院,也不至於這樣。 “誰啊?”趙嬸驚醒的出來:“江辰,你大半夜在這幹嘛?” 我尷尬謊稱:“村長那孫女回村,帶了幾條烈性犬。剛才跑到了你家的兔籠糟踐。” “什麼?”趙嬸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這才注意到院內的慘狀。 別怕,我把錢遞給她說:“狗已經被牽回去了,這錢是賠給你們的。” 嗨,趙嬸接過錢鬆了口氣:“這妮子咋就那麼虎。” “出什麼事了?”趙叔也出來檢視,我把話又跟他解釋了一遍。 他們數了數錢,眼神急變:“五千啊?哪要那麼多,我那些都是些剛下的兔崽,要不了那麼多。” “你這娘們虎不虎?”趙叔拐了拐趙嬸:“給你就收下,村長家缺錢嗎?” 說完,他還檢視了下兔籠,慶幸:“咬死的都是剛下的幼崽。好在院子後面那籠,在有十天就要下窩的母兔沒事。” 當時只想著匆忙了事,壓根沒有細想。賠完錢就趕著回去睡覺... 可是這一夜,我並沒有入夢見到胡九娘,而是做起了奇怪的夢。 不斷浮現出,那些幼兔的慘狀,這當中有什麼聯絡嗎? “江辰...江辰!”天剛亮,馬思雨就在外面敲門。 她送來了早餐和一把香,我哪還有胃口吃東西,想起昨晚就噁心的反胃。 只按出馬規矩插香入爐。心裡默唸,把事情像堂上仙家說了一遍。 跟上次一樣,只有胡九孃的香燃到了最後... 隨即,一個魅聲漂浮在我的腦海:“堂上仙家也有文武之分,各司其職。這事我可是硬著頭皮跟你出去平事。” 我知道,感激的說:“謝謝胡九娘!” 她魅聲傳入腦海:“喊什麼胡九娘?叫的生分了!” 也對,我下意識請示:“那叫什麼?” 叫娘!她頓時魅聲嬌笑起來。 我聽到緊閉著雙眼,捏緊了拳頭。但是不敢想半個罵她的字,我知道出馬期間,他能從心裡和我溝通。 叫不叫?魅聲開始催促,不叫我可不管這事了! 我叫,心裡默唸的同時,嘴裡咬牙喊道:“娘!” 可心裡那個魅聲沒有回應...1秒2秒3秒。 怎麼回事?我睜開眼睛,只見馬思雨和我四目相對,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她食指顫抖的指著我:“你..你剛叫我什麼?” 我能想象剛才尷尬的一幕,趕緊推開她:“我能叫你啥?當然是叫你妹!” “泥煤!還罵我...你居然比我還虎。”她不依不饒的抓著我,可那會我哪知道這也是句罵人的話。 早餐都沒吃,我就直接去了村長家... 出馬平事,講究五路人馬六路修兵,堂上仙家各有神通。有的占卜算卦,有的擅觀風水,有的通路過陰,有的治病救人。 村長家的事,還真不是我和胡九娘擅長的,她甚至都在我心裡狐疑:“你真看準這事的因果緣由了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其實我也是一頭霧水。 胡九娘一改魅聲,變得嚴謹,你知道仙家為什麼要借弟子幫忙看事嗎? 這個,我以前也真沒想過。 胡九娘解釋,因為人有三魂,比仙家多了天魂良善和靈智,人往往都比仙家更有智慧。所以出馬看事,並不是憑堂上仙家是否厲害,也看弟子夠不夠聰明,能看準事情的來由。納蘭家的人看出供奉出了問題,卻平不了事。因為弟子斷錯了事情,找錯了方向,問題的根源並沒出現在上京。好在這裡,姓劉的給你鋪好了路,可也要你自己開竅才行,他能幫你一時,還能幫的了你一世嗎? 沒錯,細想劉叔在信裡,字裡行間都是說的風水和鎮靈。 既然劉叔幫不了我一世,這家宅風水不經維護,又怎麼能永遠庇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