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現在還好嗎?我一直有點擔心他。”田曉萍又問,期待地看著鄧燕,鄧燕可沒有過審訊經歷,看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瞬間心軟了,她道著:“我說挺好肯定是騙你,所以我只能說不太好,不過你能走出來,已經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無論對你,還是對他。”
田曉萍驀地兩眼盈淚,點點頭,直道謝謝。
“把那天的詳細經過說一下。”鞏廣順道。
“那天一大早,他聯絡我,讓我幫他找家旅行社,直接到他住處,要招待幾個朋友去旅遊,於是我就辦了……”田曉萍回憶著,那是她生活的一個轉折點,現在回頭再看,儘管同樣是坐在警察面前的結果,可卻不能同日而語了。她回憶著顧總邀她的細節,這時候才覺得,一切都是有意為之,就像他已經洞悉了上層的陰謀一樣,把一個減輕罪責的機會,給了她。
不過在鞏廣順聽來,就不這麼看了,這傢伙是藏起了會計,要走了企業網銀的金鑰,然後到了公司就大肆發錢,加上之後的行徑,恐怕是為了激怒蔡中興,拉這位小會計一把不過是個順水人情。
鄧燕也有自己的看法,她心裡壓力莫名地輕鬆了幾分,那天晚上的電話還是有效果的,最起碼他還沒有壞到喪心病狂。
小會計把這個並不繁複的過程講完,又開始淚漣漣的抽泣了,孟子寒和鄧燕起身了,鞏廣順換了個話題,問著她賬目上詳細的情況。
出了門的兩位,孟子寒把這一段影片壓縮,迅速回傳給要這東西的津門方面,此時鄧燕的懷疑更甚了,大兵被帶走了,逮捕記錄、嫌疑人記錄、起碼的案卷開頁,該有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顧從軍”在逃的扉頁都沒有來得及撤掉,由不得她不往歪處想。
發這些,孟子寒無意發現,鄧燕正眼巴巴盯著他,他驚訝問:“喲,怎麼了?”
“沒什麼?不合程式啊,怎麼顧從軍這麼一個重要的嫌疑人,非要帶離案發地。”鄧燕問。
“我也不知道,服從命令吧,現在上層比咱們還焦頭爛額,這個蔡騙子捅的窟窿可是真不小,現在都盯著咱們凍結的賬戶,想拿回資金呢……這帶走的錢究竟有多少,還是個未知數啊。”孟子寒牢騷著,這筆爛賬,還是艱難地往前推進,真不知道這個像老鼠過冬的騙子,還有幾個戶頭。
兩人踱步在走廊裡,偶看看某間的審訊,唯一抓到的一位重磅人物,現在算得上萬江華了,正和經偵狡辨著,我一不是法人,二不是嫌疑人,三沒有違法行為,你們滯留我四十八小時了,為什麼還不放人?什麼原始股啊,我怎麼可能知情,那是總部和分公司的贈送優惠,都沒收錢怎麼叫非法發行?我問您,有非法贈送這條罪名嗎?……有回收?不可能,就有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把公司的產品組織配送一下,您可以看看合同的,都是銷售合同,那點違法了?沒有證據你們不能亂抓人啊。
開啟抵賴模式,鄧燕和孟子寒互視一眼,知道當初預計的幾種後果,最難的一種出現了。
主謀溜了,證據丟了,錢不知道藏哪兒去了,這鍋夾生飯,恐怕不好往下吃了……
……
……
石景春、孫啟同、尹白鴿三人把剛剛回傳的這段影片看完,又看了兩遍,相視間,似乎都有點疑竇叢叢。
大兵回訓練營的住處了,那兒和一個小監室差不多,今天的震驚應該不小,監控的影片上,他保持著腰挺、身正、雙手放在腿上的坐姿已經很久了,紋絲不動,現在尹白鴿也說不準,他是民工大兵、還是顧總,或者是……代號大兵!
“他居然把鄧燕的電話號碼,給了田曉萍。”孫啟同踱步著,手撫著下頜,琢磨不透這個腦殘的心態了,說他還有點良知殘留吧,他明知道死路一條,還去拼命;說他沒有吧,似乎又不對,在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