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掘的領域。”
“呵呵,還好,我們這兩下捱得值了。”範承和捂捂還未復原的眼睛,如是道。
孫啟同心情慢慢好起來了,他看著整個現場的勘查,尹白鴿卻是好奇問著:“高隊,他怎麼說服張教官的?那戲騙旁人還行,別說大兵一個人,就兩個他一起偷襲都未必能得手。”
“這個……您得去問他,惺惺相惜嘛。”高銘道。
男人間,特別這些極糙的男人那種惺惺相惜,尹白鴿有點惡寒,興趣驟減。
喲,好像很輕鬆啊。四個都像在等什麼,孫啟同看完手機,看完地圖,又坐到了辦公室的位置上,看著案情通報,案情的推進在僵著,作為總經理的蔡中興出逃,而在這個光怪陸離的環境裡,警方目前居然沒有更多的證據來指控他,理論上,現在連非法集資詐騙都構不上……當然,如果他現在現身還錢的話。
於是就又出現了一個怪事,被騙的大戶們現在都盯著鑫眾的資產,以及現在賬上沉澱的資金,按銷售合同這是合法資金,理論上……不歸警察管的,所有在上躥下跳的投資商,都試圖從這裡拿回損失,可經銷和散戶都不答應啊,有的已經到手原始股眼看著成廢紙的,有的是回了款根本沒收到貨,生意從中間給掐斷了,不亂才怪。
於是整個案情的線,又牽回到了大兵的身上,找到證據,可以界定這些非法資金和違法的證據,那一切就師出有名了,當然,最好的結果是,把那些藏在暗處的人,也引出來。
“有難度啊,他是一個人啊。”孫啟同莫名其妙說了句。然後又有點頹喪,能用的人很多,但能相信的人卻不多。
“要不,我們也去?”高銘道。
“不能太急,通緝犯,要有通緝犯的樣子,戲不能太假,況且這個時間,大兵應該剛到洛寧。”尹白鴿道。
這點沒意見,但這單槍匹馬的,讓範承和有點不忍了,他問著:“尹指揮,他背了這麼的黑鍋……這完事了可怎麼辦呢?”
“先說這件吧,那顧得上想以後……小尹,第一步判斷,其實我們是半對半錯啊,判斷要出事,這個對了。但判斷的地點不對啊。”孫啟同道。
“我們應該換一個思路,之前好像覺得長途運輸這些憑證不可能、好像覺得肯定已經銷燬、好像覺得應該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但所有的可能,應該都被否決。”尹白鴿道,她想想此案的過程,然後指摘道:“這是風格,蔡中興的風格,就像我們推測了很多種出逃的方式,所有的可能都是錯誤的,而最不可能的一種發生了。彭州雖然我們沒有預測到,但在洛寧,絕對會出事,最起碼我現在覺得,怎麼也不可能把海量的原始憑證運走吧?”
“可是從哪兒下手啊,地方一百多平方公里、他現在以被通緝人的身份出去的,寸步難行啊。”孫啟同道,開始替大兵擔憂了,卻不料聽得此話,範承和噗聲笑了,一笑高銘白了他一眼,他趕緊收斂,孫啟同奇怪看著小警問著:“怎麼了?很可笑嗎?”
“不可笑,您低估一個人的能力了,他失憶了都在那兒過得挺滋潤的,就現在的水平,抓不到人的。”高銘道,很放心,不過話裡似乎隱藏了點什麼。
對,那就是不足為外人道的陰暗面,其實一個優秀的警察和一個高明的罪犯某些地方是相通的,比如,很快適應一個陌生的地方。
嘀……嘀……尹白鴿的手機響了,他看著即時的案情資訊,笑著亮著手機道:“中獎,被害大貨司機的車,沒有出洛寧境內,就在洛寧。”
“那就好,現在是……早上九點三十分。”孫啟同看看錶,出聲道著:“你們可以啟程了,路上慢點走,到那兒差不多就該出事了,雖然,我想不出會是什麼事,但肯定有事……武器裝備帶全,接下來的較量,可能要白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