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見到他,我就明白先前的那些男人全是草包與俗物。我現在要讓你知道,他以後只能是我雲翩若的男人,我會讓他愛上我,讓他的眼裡只有我,而我,也會拿自己的生命去愛他!”
她看著翩若這張臉,腦海突然想起這個男人對她強調再三的那句“我不需要一個不愛我的女人,更不會愛你們姓慕的女人”,於是開始明白,之後的日子他會逼迫自己不去愛跟慕曦有任何關係的人,他會在潛意識裡剋制自己,提醒自己,久而久之,便真的不愛了。又或者,他會真的對這樣在乎他的翩若上心。
畢竟,一個曾被心愛之人背叛過的人在以後的感情道路上,只會認定那種飛蛾撲火的忠貞與位移。他的感情是被動的,他需要一個女人忠貞的愛他,然後他再來回應她的愛,如果他真的對她上心的話。
想到此,她突然覺得心裡很涼,似空了一角般。因為她不可能做這種女人,因為,她和他是同樣的人。
翩若看著她轉為慘白的臉,臉上的怒氣漸漸消散去,放開聲音,“這局重開麼?”
“不開了。”她站起身,走到外面去,看到外面的雨已經停歇了,東方也泛了白。雨過天晴,天亮了。
罪妾…君若揚路塵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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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過去,白衣公子一直沒來取他放在她這裡的東西,人也一直沒有出現。
這天,他讓一個小童送來一封信,讓她將東西送到大雁塔,他會去那裡接應她。只是她等了又等,等到夕陽西下,夜幕低垂,他也沒出現。
她望著天邊閃亮的北斗星,想起一雙亮如辰星的眸子。
她的猜想是對的,自從那夜與翩若的對弈,他便開始信任翩若了,出門總帶著她,到哪都不忘她。她的心冷了,對水自照的時候,會想起他的那句‘垂淚自憐’。
是的,她偶爾會自憐,但,永遠不會垂淚。
夜風起,拂過她澀澀的眼角。她仰著臉,望著星子漸起的夜空,淡淡笑了。不管爬得多高,都要用仰視的姿態注視你,因為你永遠是觸手不可及的。
“你來了。”夜風中夾雜淡淡的血腥味,白衣男子如謫仙從天降落,站在她後面,“等了多久?”
她回首,白嫩如玉的臉蛋上已恢復淡雅如初,“剛來,你受傷了嗎?”
男子頭上帶著銀色帽兜,一身白,只露一雙微泛銀光的眸子。他靜靜站在那裡,白色袍擺隨風一蕩一蕩,欣長而玉立,極似要乘風而去。
“受了點小傷,不礙事,東西帶來了麼?”他問道,眸子又柔了幾分,聲線低沉如古琴。
“帶來了。”她從袖裡掏出那方小錦盒,遞過去。
他接過,卻突然身子一震,“他們追來了,我們離開這裡!”手中的錦盒瞬息不見,即刻用他身上的銀色披風裹了她,摟著她直往前飛躍。
只是剛躍過大雁塔,身後的人便追上了,是四個紅衣鳳翥專使,一人握了兩把銀月彎刀,直直殺來。白衣男子緩下輕功,先將她放在一棵枝葉茂密的古樹上藏著,而後轉身應敵。
“妙千齡,我看你這次逃到哪去!”紅衣女子嬌呵,兩人使刀,兩人袖中拋紅綾,欲縛住白衣男子手腳,“交出虎符,聖主饒你不死!”
白衣男子單腳站立,銀色披風隨風飛揚,讓他如一隻白鶴穿梭於九重天。他手上沒有任何兵器,以披風擋住四個紅衣女子的攻勢,一個迴旋轉身,頭上的帽兜掉下,露出他一頭銀光流瀉的銀髮。
藏在枝椏後的輕雪暗吃一驚,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明明上次看到他的時候是墨髮的。再定睛一看,依舊是那一頭月光流瀉,妖魅耀眼的銀髮!
他與四個女子打了幾個回合,突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