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頁)

廊裡空無一人。格溫普蘭穿過了圓廳,那兒的扶手椅和桌子已經撤去了,一點沒有留下授爵典禮的痕跡。一支支稀稀落落的多枝燭臺和吊燈指明出去的路徑。全靠這一串燈光的指引,他才能毫無困難地穿過數不盡的大廳和走廊,循著他剛才跟紋章院長和黑杖侍衛長走過的原路往回走。除了這兒那兒,幾個拖著沉重的步子,一面慢慢走著一面往回瞧的年老的爵士以外,他什麼人也沒有遇著。

猛然間,從那些闃無人跡的大廳的靜寂裡傳來了模模糊糊的喧嚷的聲音,在這種地方,深更半夜還有吵鬧的聲音,倒是一件不平常的事情。他順著這個聲音走去,突然來到一間燈光昏暗的寬大的過道里,這兒是上議院的一個出口。他看見那兒有一道敞開的大玻璃門,一道石階,幾個僕役和火把,外面是一個廣場,石階下面有幾輛馬車等在那兒。

他聽見的聲音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門裡面,在回光燈底下,一群人鬧聲喧天,一面打手勢,一面大嚷大叫。格溫普蘭從陰影裡走了過來。

他們正在爭吵。一邊有十個或者十二個青年爵士,他們想出去,一邊只有一個人,他跟他們一樣戴著帽子,筆直地站在那兒,傲慢地攔住他們的去路。

這個人是誰?湯姆—芹—傑克。

這些爵士有的還穿著上議員長袍,有的已經脫掉議會的制服,穿著他們日常穿的衣服。

湯姆—芹—傑克的帽子不像上議員的那樣插著白色的羽毛,而是一種彎曲的、帶點兒桔黃色的綠羽毛。他從頭到腳,渾身繡滿了花兒,鑲著金線,袖口和領子上綴著飄帶和花邊。他用左手激動地撫摸著他斜掛在腰間的寶劍的劍柄,劍帶和劍鞘飾著海軍上將的錨徽。

他正在那兒怒氣衝衝地對那些青年爵士談話;格溫普蘭聽見他說:

“我已經告訴你們,你們是懦夫。你們希望我收回我的話。好吧。你們連懦夫也算不上。你們是白痴。你們聯合起來對付一個人。這不算怯懦。很好。那麼是愚蠢。別人對你們講話,你們沒有聽懂。在這兒,年紀大的耳朵聾,年紀輕的沒有知識。我是你們中間的一個,所以有權利把真理告訴你們。這個新來的人很古怪,我承認他說了一堆廢話,可是廢話裡有真實的東西。他的話雜亂無章,沒有琢磨過,並且講得不得體;可以這樣說。他總是在重複‘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嗎’。可是一個昨天還在街頭賣藝的人,自然不能像亞里士多德或者薩羅姆的主教吉爾帕特·伯涅特博士那樣演講。什麼蟲子啦,獅子啦,對副書記官說的那番話啦等等,自然很俗氣。他媽的!誰說不是這樣呢?簡直破綻百出,顛三倒四,胡言亂語;可是卻也透露出一些事實。對一個不靠演講吃飯的人來說,這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是的,看看你們的演說天才!他提到的柏吞一拉撒什的麻風病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此外,他並不是第一個人說這種傻話。不管怎麼說,各位爵士,我不喜歡許多人欺侮一個人。這是我天生的脾氣;很抱歉,各位大人,我很生氣。我討厭你們,你們惹得我發火。我是個不大相信上帝的人,只有在他做好事的時候,我才相信他,不過這種好事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如果上帝存在的話,我要感謝他把英國的這位爵士從卑賤裡救出來,並且把他的承繼權給他,還有,不管對我有什麼影響,我認為能夠看見土鱉變成老鷹,格溫普蘭變成克朗查理爵士,總是一件好事。各位爵爺,我反對你們和我抱著不同的看法。可惜路易斯·德·杜拉斯現在不在這兒。不然的話,我倒很高興罵他一頓。爵爺們,費爾曼·克朗查理做了爵士,你們卻做了跑江湖的騙子。至於他的笑容,這不是他的錯兒。你們卻譏笑他的笑容。不作興譏笑別人的不幸。你們都是傻子。殘酷無情的傻子。如果你們認為沒有人同樣地譏笑你們,那就錯了。你們是醜惡的,並且衣冠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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