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應當的像指使下人一樣使喚起仙道。
從上藥到鋪床,連掃地洗碗開熱水器都不放過,反正他現在是傷病人員,刺蝟頭自己要幫忙,何樂而不為?直到洋平衝完澡換好睡衣出來,對上仙道一臉關切的眼神,脊樑骨突然竄出一股涼意。“洋平,你受著傷行動不便,怎麼不喊我幫你洗澡呀?”
“你說什麼?!”
“那我幫你洗衣服吧。”
“什麼!不用了!”站定在小破浴室和仙道之間決不讓步,心裡咆哮著‘這傢伙是變態嗎?!’
“別緊張,”低下頭湊近對方的脖頸壓下聲線,“我不會把你的內褲悄悄帶回家的,只是洗外衣。”
‘揍他揍他揍他!’洋平咬著牙惡狠狠地想,但從耳根開始發燙的窘況把他牢牢釘在原地一時間無法立即做出反應。
等仙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洋平已經躺在榻榻米上背對著他睡著了,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揚起,哦,想逃避呀。於是仙道彰擦乾了頭髮任由過長的前發遮擋了一部分視線,關了燈來到洋平的身邊低聲說道,“我們說好要談談的,別裝睡了,洋平,總要解決的。”沒有反應,仙道眯起眼,溫柔的繼續說,“真的睡著了?那我可就偷偷討一個香吻啦,今天可是情人節呢。”洋平的肩膀輕微地顫動了下,卻還是繼續不做反應,“就算被我吃豆腐也不願意面對這個問題嗎?是不是就算我做足全套你還是會繼續沉浸在睡夢中?”說著手慢慢貼上洋平的背脊,四處遊走。
“仙!道!彰!你信不信我讓你從此做不成男人?”一手抓住在自己背上不安分的爪子,憤恨地瞪向對方。藉著月光洋平發現黑夜中仙道的眼睛亮得不像樣,他意識到這傢伙見鬼的是認真的!
“現在我們終於能好好聊聊了,要開燈嗎?”仙道一點都不惱,他其實一點都不著急。
“不用了,有煙嗎?”坐起身眼神轉向窗外,洋平想著,終究是躲不過啊。
挑了挑眉,這可有點出乎意料,“沒有,需要我出去買嗎?”
“算了,冰箱裡還有幾罐啤酒,拿來吧。”
仙道把啤酒遞給洋平的時候,聽見對方自嘲的笑聲,“別這麼驚訝,我早說過我是不良少年了,仙道學長。”
“我只是好奇。”
“你也看到了,外婆過世以後家裡就我一個人住,我母親總是在各個國家駐紮做研究專案,有時候兩三年才見上一面,而我父親……”
水戶洋平的父親是個警察,各方面都很優秀,最出彩的是臨場應變能力和搏鬥技巧,雖然個子並不高大,卻打遍分局無敵手。可由於剛從警局畢業後就選擇結婚生子,兩個家庭本身又都非常拮据,日子過得並不如意。那年洋平的父母二十一歲,洋平剛滿月,忽然有一天他父親性情大變,不僅在外夜不歸宿找了情婦,更是欠了一屁股賭債,而後沒多久父母便離了婚,再之後被警局約談時他母親才知道,洋平的父親拿著警局的資訊叛變了。兩年以後,他父親作為一樁特大走私毒品案件的重點嫌疑人被捕,法院最終判他無期徒刑,再一年後,他父親在獄中跳樓自盡了。此後洋平的母親開始不斷地申請外派駐地研究,極少回到這個叫做家的傷心地。
“是不是覺得疑點重重?”洋平喝完一罐冰啤酒,轉過頭看向一直沉默著的仙道。
“要我猜的話,你知道,聽起來更像是……”
“臥底,是嗎?”
仙道緩緩點了點頭。
“沒錯,他是臥底,真正叛變的人是他的唯一聯絡人,所以所有有關他是警察的一切資料和證據都被消除了,我父親,是因為絕望而自殺的。”頓了頓,洋平又笑了起來,“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兩年前我才知道,好好地走在放學路上,被渡邊組請去喝咖啡才知道了這一切,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