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身邊兩個女子都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才敢對她們吐露心聲。
唐焰焰一聽,不禁露出憂慮神色,楊浩見了便安慰道:“你放心,我這官兒雖是做的不情不願,也只是少了些自由罷了,其他的麼,倒沒甚麼好擔心的。”
唐焰焰滿腹心事。蹙起一雙黛眉,憂心仲仲地道:“怎能不擔心呢?原來朝廷委你官職。只是為了把你羈康於京師,並不曾把你真個視做大宋的官兒,我未料到你在開封的處境竟是這般險惡,你想和高斷衝、周保權一般安生渡日都不可能,這一來可怎生是好?”
吳娃兒緊張起來。忙道:“姐姐為何這麼說,你可知道了什麼訊息不成?”
唐焰焰道:“這事兒還算什麼訊息,普天下誰人不知?高繼沖和周保權能保得平安,那是因為他們沒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娘子,孟託為何不能?還不是因為有個花蕊夫人?我家有意要把我嫁給晉王的,娃娃是汴粱第一行首,更不知早被多少人垂涎。既然趙官家根本不曾把你視做宋臣,這可是大大的堪慮了。
楊浩和吳娃兒都是一愣,沒想到唐焰焰思維跳躍如此之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竟是由此而發,二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捧腹大笑,唐焰焰怒道:“我這裡擔著心事。你們兩個沒心沒肺的在笑甚麼?”
吳娃兒嬌喘吁吁地道:“原來姐姐是擔心官人有你這樣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相伴,會給官人惹來孟把一般下場?嗯,到也是呢,花蕊夫人倒底怎麼個美法,妹妹是是不曾見過的,不過想來姐姐也不會比她稍
楊浩也忍不住笑道:“是啊,一個紅顏禍水就夠要命的了,何況我還擁有你們一對絕色佳人呢,此事的確堪虞,嗯,的確堪虞。”
唐焰焰又氣又羞。頓足道:“誰同你們說笑了,我原以為自己擺脫晉王的法兒是萬無一失的,朝廷既未把浩哥哥視做自己的臣子,那就不會有甚麼顧忌。你道趙老大幹得出奪人妻的卓來,趙老二就做不出來?”
吳娃兒笑容一斂,看向楊浩道:“姐姐說的也有道理,官人不可不防
楊浩微微一笑,輕輕攬過焰焰的身子,柔聲安慰道:“焰焰想東西總是天馬行空。呵呵。有你在我身邊,真是永遠不怕沒有歡樂,你放心吧,這一趟南下,嘔心瀝血,是為了“大家”可是自己的小家,我是不會不考慮的。你的擔心。我決不會讓它發生
唐焰焰被他攬在懷中。看不到他的臉色,吳娃兒在一旁卻看的清楚,楊浩臉上帶著微笑。眼中卻閃爍著意味難明的光芒。
相處了這麼久。吳娃兒知道,自家官人眼中閃爍著這種光芒的時候,他就一定是在算計著甚麼,只是他到底在想些甚麼,娃娃卻猜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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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仍遣壁宿打尖,自弓時而乘船、時而坐車,先於魏王趙德昭巡訪江淮各道,一路暗暗探訪所得,令他大為滿意。
油洲屯糧案在江淮一帶果然引起了巨大震動,灑洲知府夫妻俱亡,油洲諸多涉糧官吏和糧伸被拘押,民間已經謠傳說唐御史是帶著大批劊子手來灑洲的,擺明了要大開殺戒。訊息真真假假,客觀上卻是對開封籌糧有利的。
有實力自己運糧去開封的糧伸就想方設法把糧食運往開封,合理合法地大賺一筆,沒有實力自己運糧去開封的,就多方交結庫吏,希望儘可能的賣個。高價,只不過有灑洲官吏前車之鑑,各地府庫官吏鮮有敢冒著丟掉性命前程的危險與他們勾結不法的,收購的價錢雖略高於市價,也在朝廷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這一日,由南再東到了淮實境內,楊浩扮作商賈乘船而行,堪堪離開運河,行至一條岔河支流內。兩岸青山對峙,層巒起伏,綠水悠悠山影倒映,是個極優美的所在。河道寬,河水便淺,除了可行船處,延伸向兩岸的淺水處有一叢叢的野草和修竹,時而還會有一水中小洲,不過巴掌大的地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