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涼州六穀蕃部大族長親自寫信向官家求告,朝廷應當向他示以寬宏之恩,這心……,是應該放的,至於這貨物,也不妨大方地發還與他,吐蕃部求一而得二,對官家必然感激。”
“哦?”趙匡胤看看他,笑了笑道:石,契丹人飛揚跋扈,你的回書卻比契丹人還要跋扈,絲毫不怕觸怒了他們。吐蕃力弱,你反要示之以因,生怕惹惱了他們,這是何故?”
楊浩躬身道:石,官家,正因契丹勢強,縱然朝廷示之以恩,誠心招攬,它也不會歸順我朝,相反,我朝越是謙卑,他們越是囂張,會縱容他們的野心不斷膨脹。而吐蕃力弱,多有依賴我朝處,大節不虧的話,此小節處就不應和他們計較太多,所以易用懷柔手段,才會令其歸心。”
趙匡胤大悅,呵呵笑道:“楊卿性情雖然莽撞,心智著實不虧,哈哈,聯正是這個意思,就按這個意思措辭擬旨吧,聯會令有司配合你們鴻驢寺辦好此事。還有,你在回書中不妨直言,若是吐蕃缺鐵,可向朝廷求告,朝廷會酌情給付,勿需私運違法,呵呵啡……
“臣遵旨,告退。”
楊浩緩步出了宮殿,立在高大的廊柱下長長吁了口氣,背上的冷汗這才消去,此李興正是彼李興,是那個一品堂造弓造箭的匠人,義父的堂弟。他怎麼和吐蕃人勾搭上了,蘆州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成,回去就得令壁宿與,飛羽,聯絡,問清其中原由。
楊浩本以為西北太平,自己鑽進這個清水衙門就是為了假死遁身,從此逍遙世外,可他忽然發覺自己成了網中的一隻蜘蛛,任何一個方向有點風吹草動,都不免要牽涉到他,而伽……,張開了網,於是自己也陷身於網中,有些掙脫不開了。
西北,蘆州,木氏牧人大帳。丁承宗與李光舉並肩而坐,面前站著幾個看似粗擴,眼神卻盡顯精明的漢子,丁承宗道:i,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了,你們馬上分頭趕赴夏州,以不同的身份為掩護安頓下來,所需一切,我們都會提供。
你們唯一的使命,就是想辦法接近拓拔氏貴族,如果能得到夏州李氏的信賴,就助他們倒行逆施,如果能得到拓拔氏其他貴族的信任,就想方設法加劇他們之間的矛盾,這是唯一的宗旨,具體的方法手段,我已經教過你們許多了,你們也可以隨機應變、各顯其能。做得好,你們一個人頂得上一個驍勇善戰的萬人隊,去吧!”
“是!”十幾條大漢齊齊拱手,又向李光岑躬身施禮,然後退了出去。
李光岑憋了半天,待他們一口去,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喘息未定,便又舉杯喝酒,丁承宗不禁微微蹙眉道:石,李老還是少喝一些吧。”
“習慣了,現在不喝,死的更快。”李光本淡然笑笑,又抿了一大口酒,說道:“你對夏州用間,老夫箕得這個主意很好,可是資助吐蕃,甚至連一品弓也毫不藏私地拿出來,現在自然不妨,可是將來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丁承宗沉穩地一笑,說道:“李老儘管放心,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一件利器,固然可以增強吐蕃的實力,但是國戰決非一件利器能夠左右勝敗的,我敢斷定,沒有統一的政權,沒有清明的吏治,沒有賞罰分明的軍紀,沒有雄才大略的英主,不要說四分五裂一團散沙的吐蕃,就算是契丹、大宋,擁有,一品弓,這樣的利器,一樣會吃敗仗,一樣做不了憑仗。
二弟巧施手段,令夏州李氏與吐蕃人兩面開戰,消磨他們的實力,吸引他們的注意,這是一個好機會,我要最大程度地對它加以利用,擴大它的影響。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怎可不全力相助?不過一件弓器罷了,若是我們秘技自珍,把一件死物視做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