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針天了。楊浩不明就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為他開脫。
李煜先時也有些不悅,仔細一瞧,這對小沙彌、小尼姑男的俊、女的俏,恰如一對璧人,李煜是最懂得欣賞美麗事物的人,心中便自有了幾分喜歡,臉上不悅之色也便退去,便向寶鏡大師微笑道:“寺主且莫恚怒,我看這一對人物,姿容清秀,絕非俗物,怎會做出汙穢不堪的事來呢,待孤去問問他們。”
李煜舉步向前。寶鏡大師硬著頭皮隨在其後,到了近前仔細一打量二人模樣,靜水月已惶恐地稽禮一旁,粉面桃腮駭得雪白,李煜見了更生幾分憐惜,便和顏悅色地問道:小師傅與這女尼在此做什麼?”
楊浩趕緊咳了一聲,提示道:“和尚,這一位便是江南國主,怎麼如此懵懂,不知行禮?”
壁宿本來還不害怕。如果寶鏡真要逐他出寺廟他也不怕,他的目的本就是能接近水月而已,水月雖還不曾向他表過姿態,可是對他的態度明顯不同,聽他說些渾話也只臉紅微笑,縱有些輕嗔薄怒,也是別具風情,顯見是已經喜歡了他,不怕沒有機會不能去找她說話。可是一聽眼前這個長著三隻眼的小胖子就是唐國國主,他還從未見過這麼大的官兒,不覺有些慌張起來。
楊浩看了也替他著急,看見壁宿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李煜臉上也露出不悅之色,這時壁宿忽想起在開封冒充什麼西域高僧時楊浩銳過的話:“高僧嘛,都喜歡打機鋒。別人說些什麼,要是你覺得不好應答,那就只管說些模稜兩可、不知所云的話來,你放心,越是說的雲讓;霧罩不著邊際,越像是禪機,人家越覺得你佛學高深,他不懂還得裝懂。問都不敢問你。
再說了,你扮的本就是離經叛道的酒肉和尚,有些不像出家人的話,也大可不必放在車上。”
壁宿想到這裡。頓時把胸一挺,說道:“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拜佛不拜俗,國主當面小僧也不需拜的。倒是國主,應當拜一拜小僧。”
寶鏡一聽勃然大怒。靜水月聽他對國主這麼說話,更是駭得哆嗦,李煜卻笑了,問道:小師傅這話從何說起?”
壁宿心中急想。胡言亂語道:“唔…”這個敬僧就是敬佛,敬佛就是敬法。那便是供養三寶,修出世之福。小僧雖是一普通僧人,卻是我佛的信徒。國主若受我的禮,便是受了我佛的禮,那是讓國主造罪了。”
楊浩聽了苦笑不得。這個壁宿,膽子也太大了些,你算什麼得道高僧,泡個妞兒都被方丈抓到,還在這裡胡吹大氣,他也說得出口。唔“這小尼姑長的倒真不賴,壁宿這小子是有幾分眼光。
李煜仔細想想壁宿的話,卻有雀然領悟之感,忙對
他對這個不守清規、不畏皇權的小和尚更感興趣了。便又問道:師博禮佛不禮俗。說的大有道理,有此見識,定是佛心堅定的得道高僧了,卻不知小師傅在這裡做甚麼?”
壁宿眼珠一轉。似是而非地道:“國主在這裡做什麼小僧便在這裡做什麼?”
李煜笑道:“孤今日入寺來,是為禮佛。”
壁宿道:“小僧在此。也為禮佛。”
小師傅拜的莫非是歡喜佛?”李煜膘了那小尼姑一眼,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忽覺自己以國主身份,不宜說這些話,硬生生又忍了回去:“孤上香拜佛,佛在大雄寶殿小師傅所拜的佛在哪裡?”
壁宿越吹越得心應手,把手一揮道:“這一草一木,殿閣簷瓦,你我她,俱有佛性,具是我佛。”
耶律文越聽越荒唐。忍不住譏笑道:小和尚。你在這裡和一個尼姑拉拉扯扯,已是犯了色戒,還要胡吹大氣,分明是個六根不淨、不守清規的假和尚,吃肉喝酒,想必也是樣樣俱犯的了,還要在這自吹自擂。”
壁宿翻個白眼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