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一笑,她能說化妝術是現代女子必備技能麼?化腐朽為神奇,本就沒有什麼難的。何況陳依然底子本就不錯。
陳夫人也笑著點頭道:“確實是好看了,五娘好巧妙的心思。”
傅瑤淡笑著道:“那也要依然的底子好。”
陳依然拿著小靶鏡仔細照著,也很滿意的樣子。
其實並沒有張嬤嬤說的那麼誇張,畢竟工具有限,無法像現代一樣將化妝術當易容術用。只是陳依然膚色雖偏黃,底子卻是好的,膚質細膩看不見毛孔。五官也是清秀柔和,因此只要將膚色調和一下便好看了許多。
“五娘,你的妝粉是在哪裡買的?”陳依然看了看兩個粉盒,問道。
“是我上次來的時候在一個小街上買的,下次我帶你去看看,”傅瑤道。
“嗯”
“這兩盒粉就給你拿去用吧!”傅瑤將粉盒遞給了陳依然。
陳依然忙擺手道:“那怎麼行,父親說君子不奪人所愛。”
“我的膚色其實更適合用珍珠粉的,這盒紫粉很少用到,放著也是浪費了。你先用著,等你日後買到了再說。”
“可是……”陳依然有些猶豫。
傅瑤微微一笑:“本來就應該給你禮物的,而且你也欠著我一份回禮。剛聽夫人說你刺繡的功夫很好,若是不嫌麻煩,可以給我繡一個扇面嗎?”
陳依然聞言眼睛一亮,忙不迭地點頭道:“不麻煩,不麻煩,你喜歡什麼花樣的?”
傅瑤便又與陳依然討論了一番如今時興的花樣子,因這是陳依然擅長的,她說起來倒是頭頭是道。而傅瑤對刺繡並不在行,便也認真請教。
陳夫人與張嬤嬤在一旁笑看著,並不插話。
等陳依然裝扮完畢,照了照鏡子果然十分滿意,不由得對今日的遊船宴多了幾分期待。
在太陽沒有升高的時候她們便出門了,儘管馬車裡放上了冰塊,但天氣畢竟太熱,早點去的好。
齊河,是甘州城的一大河流,在城北與京杭運河相交,平日裡行船往來,頗為熱鬧。只是今日,城中一段水路卻由幾架官船攔住了兩頭,不讓船隻通行。因公文前幾日才發下來,除頻繁往來的船隻聽到了訊息今日改走了他道,一些外地的船隻被攔下之後只有駛入環城河再另行轉道。
這周夫人的丈夫在甘州任布政司,權利很大,所以能輕而易舉的將這條河化作自家聚會的場所。
傅瑤一下馬車,就見靠岸停著一艘三層的裝飾華麗的大船。船上大桅和前桅上的四張大帆已經收了起來,此刻正靜靜地停在岸邊。
陳夫人領著陳依然和傅瑤上了船。
“你可有感到不適?”傅瑤低聲問陳依然道,沒有忘了她之前曾經暈過馬車。
陳依然此時正帶著些緊張小心地四處張望,聞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偏頭想了想搖頭道:“你剛不提我倒是差點忘了。”
傅瑤失笑,正想打趣她兩句,卻見迎面走來了一群人。
“陳夫人,你可算是來了。我還想著要不要派人去府上再請一回呢!”當中的那一位裝扮十分華麗端莊的夫人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周夫人,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哪一次我答應了的邀約不是上趕著去了,何曾要你三催四請過。”陳夫人嗔怪地回道,
眾人聽了都笑了。
陳夫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傅瑤,只說是孃家的一個侄女兒。
傅瑤忙向周夫人行禮。
“陳依然,你今天怎麼這般打扮?”周夫人身邊的一個十歲左右五官微微扁平,臉型稍大的姑娘皺著眉頭打量了陳依然一番,突然出聲道。
陳依然聞言下意識地揪了揪衣角,見傅瑤正鼓勵地看著她,又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