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姑母是在水家的廚房裡當小管事的。她今早出門去給她姑母捎一些東西,卻發現水家已經下了禁令,不讓人進出了。”
傅瑤見陳依然喘著粗氣,連忙道:“你慢慢說,我給你倒杯茶。”
陳依然接過茶喝了一大口才接著說道:“雖然水家裡極力想要把事情瞞下來,不過這世上紙哪裡包的了火?還是讓人將訊息透露了出來。”
既然會封鎖訊息,那事情應該還不小,而且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事。傅瑤倒是有些奇怪了。上次她也只是出了個主意而已,真正執行的還是水婉琳。所以具體的情況傅瑤還真是不知道,此時倒是有了些興趣。
“原來啊,昨日夜裡水婉清和那個……”陳依然說到這裡頓住了,臉色緋紅。
“和那個怎麼了?”本來周蘭聽到有八卦,從後院裡急急地跑過來,誰想到陳依然居然停住了,才心急的問。
陳依然糾結良久才再次說:“昨晚水婉清與李林元,也就是她的姐夫,在水家的花園子里正行那……呃,不軌之事,不想卻讓夜裡巡查的僕婦們抓了個正著。”
“不軌之事?花園子?”周蘭終於明白了,面色古怪地盯著陳依然。
陳依然被周蘭看得面色更加通紅,避到傅瑤身後小聲辯解:“我也是道聽途說來的,又不是我說的!”
傅瑤輕咳一聲:“好了,別鬧了,依然你接著說。”
陳依然這才露出來,繼續敘述:“那幾個僕婦巡夜的時候聽到花園子裡有窸窸窣窣的響動,以為是來了野貓。有一個細心的婆子卻是指著園子中的假山道那畜生一定是躲到假山裡面了,就等著她們離開之後出來搗亂。”
有些大園子裡的假山都是鑿成中空的。
“然後……一個膽子大的婆子先進去,不一會子那假山裡就響起了她的尖叫聲。因是晚上,洞裡又陰暗,那婆子可能也沒有看清楚人,而外頭的人進都沒有進去,就也跟著大喊有賊。偏偏這時候假山裡面又傳出來了男子的聲音。這下等在外頭的人更加相信裡面真的是賊人了。幾個膽大的就一起結伴進去揪人,卻發現裡面還有一個女子,被那男子抱在懷裡護住了頭臉,且一言不發。這時候有人道,這女子定是府中給自己的賊人情郎做內應的,抓住了夫人一定大大有賞。於是幾人合力將人給揪了出去,因為剛剛這邊喊有賊,所以她們從假山中出來的時候,外園巡邏的隨護也趕到了。”
傅瑤幾人聽了都是面面相覷。
陳依然又接著道:“這兩位一出來半句話都還沒有機會道出口,就被那些趕過來的隨護們給揍了。”
“這個時候了他們還不承認身份?寧願捱打?”周蘭不由得出聲問道。
“哪裡呀!因受不得痛,那李公子自然是趕緊表明身份,可是那個時候都打紅了眼兒了,誰還願意聽他說什麼?也好在水家老爺及時趕到,否則那那兩人還有沒有命在都不知道了。”
“即便是為此送掉了性命。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又能怨得了誰?”周蘭撇嘴道,很是不齒的樣子。這個時代,無媒苟合還是一項十分嚴重的罪名,很多家族的族規都是明言規定要浸豬籠的。甘州這種地方,相對要寬容一些,但是人民群眾的心裡還都是一樣鄙視的。
“怎麼你知道的這麼多?連一些細節都清楚,就像是你昨晚站在一邊看著一樣。”周蘭想了想,狐疑道。
陳依然又是臉一紅,“是我的丫鬟去打聽的。我昨日是沒有在場,可是昨日在場之人多了去了!”
“你的意思是,這話是昨夜在場的隨從或者僕婦傳出來的?這就更加沒有道理了!他們這樣亂傳自己主家的閒話,不是自斷活路麼?”
“聽說他們是怕水老爺過後滅口,畢竟只有他們知道整件事情。甘州誰不知道水老爺是個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