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重。”傅瑤回了一句,再次轉身走開。等估計走出了男子的視線範圍,扭頭一看,果然再看不見那男子了,她就瘋跑了起來。
安全了!等從山上跑下來,傅瑤才停下來喘氣,心道,現在應該安全了。
“五娘,怎麼這麼不聽話。”
剛到山腳下,就看到她爹揪著文德臉色陰沉的找過來。
糟了,被發現了。
“你們這兩個膽大的,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隨便往這裡跑?”傅權澤很生氣。他現在的勞力一點不累,看在劉百戶的面子上,跟工頭關係也處的不錯,所以只是做些寫寫算算的輕鬆活。剛好今天沒事就去附近溜達了一下,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他孫子在山裡蹦躂。
也怪文德追著兔子亂闖亂跑了,連自己什麼時候跑到了隔壁正在開採石塊的山裡時都沒發現。幸虧今天的炸藥已經炸完了,目前正是人力採石的時間,他這樣跑過來才沒事。
“阿爹,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來了,”勇於認錯,傅瑤很會運用。
傅權澤看了看她跑的通紅的臉,沒再捨得教訓,一手牽了一個往山外走。
“走,回家。”
“姑姑,你剛才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半天。”瞅準傅權澤不注意的時候,文德小聲問傅瑤。
“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就在那樹蔭底下坐了一會。”傅瑤答道。她並不打算將剛才的遭遇告訴任何人,也不是出於信守承諾的考慮,僅僅是不想招惹麻煩。那樣的經歷,還是早點忘光了的好。
回到家裡后王氏聽完傅權澤的話又把他們兩好好教訓了一通,直說得傅瑤覺得自己罪大惡極,並再三保證決不再去那個地方後才放過他們。
文德還真的逮到了一隻兔子,不過為了懲罰他們王氏過了幾天才讓傅瑞把兔子殺了燉著吃。讓文德眼饞了好久,他們兩也被禁足了幾天,深受父母寵愛的傅瑤也因此被冷落了幾天。按王氏的說法是讓她記住教訓。
不過跟傅瑤的失寵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侄女莎莎。家裡養了牲畜之後莎莎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少。
一大早,莎莎就乖巧的站在院門口送爺爺和阿爹出門,然後再咚咚跑進廚房,片刻後提了個小木桶出來,走到雞舍旁的一個長條形的食槽邊,她還沒出聲,那群小雞仔便咕咕咕咕、脖子一伸一縮的圍了上來,若不是莎莎手裡拿著根木棍,群雞早就蜂擁而上,把她淹沒了
莎莎一邊揮舞木棍,一邊小心的將木桶中關氏準備好的雞食倒進食槽裡,雞食其實就是些切得細細的甘薯顆粒再混上些水花生草,偶爾還會加點兒米糠。
雞食才倒出一點點兒,那些小雞仔就急不可耐的伸張脖子來啄,莎莎被他們逼得節節後退,好不容易倒完,自己已累得滿頭大汗。
六歲多的莎莎力氣雖然大了不少,提著木桶還是有些吃力。她不敢裝太多,每次只提半桶。
吃飽喝足的群雞慵懶的左搖右晃,到處閒逛。莎莎則拿根棍子雙手叉腰站在院子中央,威脅的嚷嚷:“不準過來啊,到那邊去拉屎,那邊那邊,對對,敢到處亂拉看我不吃了你們,哼!吃雞肉、喝雞血……”
這是現在莎莎每天必做的工作——鬥群雞,根據她長期的鬥雞經驗,群雞們吃完兩刻鐘內必會拉屎,為防止它們拉得到處都是,於是每次一喂完她便主動站到院子中央監視加威脅群雞一番。
不過這些都是揹著關氏做的,若關氏在,莎莎就會像個小淑女似的一點點餵食,一點不敢大聲嚷嚷。
關氏世家出身,別看在這個地方呆了半年多,骨子裡的溫婉一點沒變,做什麼都是優雅大方的。對女兒和丈夫的要求也跟以前一樣沒變,只是父女倆都學會了兩面三刀,當著關氏的面都是一派上流社會好青年的模樣,一離開關氏的視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