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聽著差點想一拳頭揮過去了,這什麼父親啊!居然這麼不分是非,雲熙和雲韶到底是不是他兒子啊?
“哼!”雲熙卻是沒有太難過,冷哼一聲,調轉頭,“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你做主了。”說完,他也不想再跟雲鶴翔廢話了,冷聲斥責在雲鶴翔身後跟來的幾個小廝,“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居然讓人跑了出來,還不帶回去!”
幾個小廝一聽,連忙戰戰兢兢地上前告罪,“對不起,三少爺,老爺拿了根棍子,非要出來。要不……就要敲死自己,我們不敢做主,只好讓他出來了。”
雲熙斜看了雲鶴翔一眼,眼神一凝,冷然出口,“他要死就讓他死好了,到時候只要把結果報告給我知道就行了。”
“你這個孽子,你竟敢這樣對你老子,小心天打雷劈,咳咳……”雲鶴翔氣的咳嗽出聲,還不忘咒罵雲熙。
雲熙一揮手,小廝們就架著雲鶴翔往道觀而去,沿路飄過雲鶴翔咒罵的聲音,卻無人敢說什麼。
無關人等走了,雲文風也不敢再出聲了,他已經看出來了,雲熙現在根本誰都不怕。
而云夫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一眼雲鶴翔,對這個男人,她從來沒有動過心,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抱負罷了。
現在,即使是到了如此的境地,她依然是看不起他的。
這個男人,既無情,又無用,根本不配她施捨一點眼色。
還有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九姨娘,也沒有出口吐露自己的身份,在她看來,一切都不重要了。早在雲鶴翔將她趕出雲府的那天,他們就沒有牽扯了,現在,更是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浪費自己的話語。
“好了,閒雜人等走了,咱們的好戲要接著看了。”傅瑤出聲。
雲夫人身形一頓,而云文風又蜷縮成了一團,雲熙可不會就此放過他,給了暗衛一個眼神。暗衛立刻將剛才被雲文風扔下的匕首再次放到了他面前,逼迫他再次拿起。
“風兒,娘不怪你,來吧!”雲夫人決然的看著雲文風,將身體往前傾了傾,直接對準了雲文風握著的匕首。
雲文風蒼白著臉,整個人在發抖,嘴唇也在發抖,他無措的看著自己手上的匕首,還有咫尺距離的母親。他只要一用力,匕首就可以刺進母親的心臟。
他,也不會再受酷刑了。
可是,他怕,他不敢動作。不管是對雲夫人的愛也好,還是害怕殺人也罷,他都想退縮了。
而云熙可不容他退縮,“帶他回去嚐嚐烙刑。”
烙刑,就是用炭火燒熱鐵塊,然後將鐵塊放到人身上。這在抗日戰爭中是經常看到的。
這個刑法不算最狠毒的,但是雲文風只看了一眼就嚇得承受不住了。現在聽雲熙這樣說,連忙大叫著:“不要,不要……”
說著話的同時,眼睛一閉,身子無意識的亂晃,然後……
一聲悶哼傳來,雲文風猛地睜開了眼睛,正好看到手中的匕首不知怎麼的,居然插在了雲夫人胸前。
“娘,”他痛叫一聲,手立刻離開了匕首,匕首卻沒有掉下來,仍然插在雲夫人身上。
他受了驚嚇,力度並不大,所以,這一下雖然刺中了雲夫人的心臟,卻並不能致命,雲夫人依然還在喘氣。
雲文風卻嚇得再也沒了力氣,趴在地上看也不敢看雲夫人。
雲夫人的胸口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她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一眼。沒有向雲熙求饒,也沒有任何懷念,突然拼著最後一絲力氣站起身往池塘裡跑去,沒有任何遲疑就跳了下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雲熙倒是立刻反應了,只是他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發生。
等到傅瑤醒悟過來的時候,池塘裡發出了一聲“噗通”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