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片地。
“不錯,”王氏擦了把汗,眼裡滿是欣慰。
幾個人又學著她的樣子把種子撒了下去。
幸虧以前是務農的,王氏很慶幸。在京都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拼命的學那些世家的禮儀,現在看來,還是農民最務實啊!
“過一個星期這個芽就會冒出來,再等個兩三個月就可以吃了,到時候剛好是冬天,咱們也不會擔心沒東西吃了。”王氏笑著說。
幾個小輩聽了她的話都很開心,幾天以來的沉悶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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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苦力太苦
晚上傅權澤父子四人回來的時候,都吃了一驚,拔好的草已經堆在了一邊,只等著他們回來蓋;鍋裡的飯也做好了,陣陣香氣飄過來,讓人口水直流;還有家門前,居然開了一片荒地,看樣子已經種了些種子進去。
雖然做了一天的苦力很辛苦,但是看到家裡這樣生機勃勃的景象,傅權澤還是動容了。
而王氏和傅瑤幾個更是動容,傅權澤父子幾人早上出去的時候雖然精神不是很好,但至少是衣冠整潔,全須全尾的,可是現在……
幾個人身上的衣服早就磨破了,一條一條的血印子從磨破的地方印出來,觸目驚心,而更讓人揪心的則是他們互相攙扶的身體,傅謙甚至整個身體靠在傅琇懷裡,完全是被攙著走回來的。幾個人當中稍微齊整一點的就是傅權澤了,就是這樣,他的臉上也滿是傷痕,渾身髒兮兮的。
幾個人儼然比逃難的人更不如。
方氏和關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急忙奔過去扶住了他們。
傅瑤滿是驚詫,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所謂的苦力是這麼的苦。
“快,扶他們坐下,”王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幫著兒媳婦扶住了丈夫兒子。
幾個人都是滿身傷痕,真不知道他們一路是怎麼回來的。
“文康,文德,你們快去打點熱水來。”傅瑤趕快吩咐兩個圍著大人的侄子,她則趕去屋裡拿出了今天趕集時專門買的草藥。
幸虧當時防備了這一出,買了點簡單的藥品,看來還得多準備點。
熱水打好,王氏又指導著兒媳們用毛巾沾水一點點幫他們擦洗傷口,肩上和背上的傷口尤其多,間或還有鞭傷。
傅權澤趁著歇息的間隙斷斷續續的說了這些傷痕的來歷。
原來他們一去就被安排搬運石頭,因為瓊州鄰近的一個州正在擴充,需要建造更大的城牆,所用的石頭就從他們這邊運。而他們這些苦力就負責把山上的石頭砸下來再一車車往外運。
這是個很辛苦的活,對於從沒做過體力活的傅家人來說更辛苦了,何況旁邊還有很多監工,他們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這些鞭傷就是他們打的,”傅謙虛弱的說,他被打的最厲害,好幾次父親和哥哥想幫忙都被監工連帶著打了。那裡是不管你幫不幫忙的,反正都得幹活。
“我不是給了你一兩銀子嗎?你沒給工頭嗎?”王氏心疼的幫小兒子擦藥,轉而問傅權澤。
“給了,所以才給我們安排了搬運石頭,要不然就得去砸石頭了,更危險。”
在山上砸石頭確實更危險,要把一座山上的石頭分成一塊一塊的用人力根本不可能,這就需要藉助火藥的力量了。只需要往山上有夾縫的地方放一籃配好的火藥,然後安裝一根長長的線,這邊的人只要把這根線點燃,在足夠多的時間跑離爆炸點就可以了。
看著很輕鬆,可是這是正常現象,不正常的就是這個時候的火藥還不成熟,很多都炸不了,就是俗稱的啞炮。比如說線燒到盡頭的時候沒有爆炸,或者是明明爆炸了,卻有一小部分因為沒有配好延時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