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崩潰了似的。有的人不由得躁動不安的手指本能抖動著;有的人不由得抿著嘴急促沉重呼吸著;有的人更隨著王建的報數,面部肌肉不自覺抽搐著,眉頭擰得越來越緊,時間彷彿都停滯了,3o秒彷彿是一瞬間,又彷彿是一輩子一樣漫長。新兵怕挨炮,老兵怕吹號;當炮聲響起,就相當於吹響我們的衝鋒號角,我們必須趁著配屬炮兵的炮火在敵人火力停滯的霎那,迅即衝上去炸掉沿途的火力點;如果在我方炮擊齊射停止時,我們還沒有透過這‘之’字形盤山路,對沒有任何掩體的我們來說不得不暴露在不太寬敞的地方向居高臨下的起仰攻,那樣不僅艱難所復出的代價也會異常沉重,更會有令北路攻擊計劃失敗,牽連六連盡沒的危機。
“一定要快!”我面色凝重的強調了句道。
眾人重重點頭。
“1o……9……8……7”越來越近了!大家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憋足了全身的氣力。
“5……4……3……2……1。炮擊開始!”
“嘭嘭嘭……”遠方猛然間響起了一通通沉悶的巨響,無數刺破耳膜的尖嘯,帶著無比恐怖、灼熱的氣浪向我們撲了過來!
王建扯下了耳機,大家瞬間深深看了每一個人一眼,彷彿用盡了平生的氣力大喊了聲:“殺!”起身迎著敵人尚未停息的密集彈雨向著611高地迅猛衝去。
遽然而至的密集炮彈瞬間劃破了短暫的沉寂就在我們面前似流星火雨般爆炸了,“轟!轟!轟……”一聲聲巨雷就在我們面前炸響!一道道霹靂帶著飛逝的紅光砸得山嶽震顫,風雲悸色!一簇簇火雨似驟雨冰雹,怒海狂濤在喑嗚叱吒,彷彿和著我們心頭的火,心頭的恨,在咆哮,在叫囂,好一曲雷霆交響!我的心頭只回響著紅軍最後對我們聲嘶力竭的呼號:“兄弟們……衝啊!衝!”,滿腔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來吧,***!
14個人奮力向611高地上的敵人撲了去,最前面的是負責破開敵人防禦壁的丁光忠;後面並行的是保護羅裕祥的張廉惕和夏國強;緊跟後面的是這次行動的主攻手羅裕祥;在後面推著揹負火焰噴射器羅裕祥的是火箭爆破手何勇毅;後面是我和我要掩護的物件通訊兵王建;最後是機槍組錢文燦和李開鴻;我們使出了全力,如離弦之箭,迅猛向之字形盤山路第一拐點衝去。而落在最後面的老梁則舉起了‘6o火’一邊小心提防著離我們最近的第一個拐點的敵人防禦點,一邊靠在山體上大步流星向上趕。
就這樣,第一通炮彈砸在地上爆炸後的瞬間,我們已經在陡峭的‘之’字形盤山道上衝出3o餘米了。煙霧還未散去,就在這時,敵人第一個拐點離我們不到3o米的敵人防禦點現了我們,兩支伸射擊孔的機槍向我們暴射出熾人的死亡焰火,若是我們稍微一滯,反應過來的敵人就會用精心交織的火網將我們壓下來,然後迅絞盡殺絕!
“倒!”不用大喊同志們便迅撲倒在地,几子彈迅疾打在山體和石頭路上,飛石四濺!與此同時“嘭”的一聲悶響,立馬跪地的老梁抄起‘6o火’一火箭彈就迎著敵人射來的子彈,貼著我們的背射了來;“轟隆!”敵人被我們悍勇的打法驚呆了,我可以清楚聽到裡面敵人的慘叫,但那火箭彈僅僅將敵人的暗堡砸了小窟窿,塌陷了一角,顯然不成功。但一命中的老梁飛快給‘6o火’上好火箭彈,向我們飛奔而來;與此同時,衝在最前面的丁光忠一個箭步,衝到敵人利用岩石鑿出的暗堡壁側,操起隨身的破障錘奮起全力,就砸在了被老梁爆破凹陷了的石壁上。“砰!砰!”兩記重錘就敲落了附在防禦內壁上碎裂的碎石;露出裡面一片用混凝土和捆紮的鋼筋來。不等敵人回過神,瞬間將纏這膠布的集束手榴彈強塞了進去,卡在鋼筋箍中,一把拉動了火環,抱著破障錘迅側滾了下來。“轟隆!”又一次飛石飛濺,有的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