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個公交站的距離,也是火車站商圈的一部分,有著眾多五金、皮革、服裝等小商品的外貿批發市場。
跟著那位黑人大媽穿過人流,莫鳴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大媽的後腦勺。
陳楚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莫鳴。
莫鳴低下頭來,白淨的臉容上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
“老闆,我只是很好奇,那個女的怎麼這麼高,還有,她怎麼長得這麼……胖。”莫鳴急著辯解道。
“理解,你以前一定沒有見過真正的黑人。”陳楚感嘆道:“其實他們還不一樣是人?你不要看她現在長這麼胖,說不定她年青時還是一位美女呢。就說面板吧,其實在所有人種中,黑人面板的毛孔是最小的,面板也是最好的;我們黃種人次之;相反,我們覺得面板最好的白種人,反而因為毛孔粗大是最差的。”
莫鳴眼光瞥了一眼前方正在移動的噸位,再睃一眼自家的老闆,腳步不著痕跡地疏離一步。
“老闆。”
“有什麼事?”
莫鳴咬牙冒死道:“我以前看過一些資料,據說在非洲那邊女的都比較奔放。”
陳楚點頭道:“嗯,好像是這樣。”
莫鳴硬著頭髮繼續道:“老闆你雖然相對包容,但我還是提醒老闆你一句,東非的艾茲病形勢雖然比南部非洲好一些,但依然不容樂觀,所以……老闆你到非洲以後,一直要潔身自好。”
陳楚噎了一下,有種無言以對感覺。
天橋上,陳楚和莫鳴又遇到幾張黑色的面孔。走下天橋前行大約一百米後,一幢幾層高面積寬廣的半舊大樓上,曾鳴可以看到一張巨大的紅色招牌:大古服裝批發市場。
人行過道上,黑色的面孔越加多起來。他們身材高大,大多都穿得略顯花哨,但也有部分穿著傳統的白色長袍,正穿梭進入大古外貿市場。
“這……”莫鳴的雙眼瞪大起來,這樣場境顯然讓他感到意外。
“大古服裝批發市場。”陳楚昂著頭看一眼樓頂上招牌後,向莫鳴介紹道:“正如你所見,這是一個專做非洲貨的外貿市場。”
一位頭部頂著大包貨物的黑人,剛好與陳楚兩人擦肩而過,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合的味道,莫鳴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頭頂貨物,目光久久落在那位黑人身上,分感嘆道:“我知道一直都有非洲人在羊城做外貿生意,但我沒有想到羊城竟然已經有專門的非洲貨批發市場。還有,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麼多人……”
“你想不到的事還多著呢。”陳楚像是想到什麼,道:“就好像這個批發市場的檔口,有一部人就是被非洲人租下來做生意的。”
羊城自古代起,就是一個沿海的貿易港口。從改革開放以後,更是成為服裝、五金、皮具等小商品的世界製造工廠。從九十年代開始,就不斷地有非洲人來到羊城,將服裝等商品販運回到他們國家售賣,進入新世紀以後羊城的非洲人更是不斷增多。
“老闆,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昨天你說常規貨物運到非洲以後,只有30%和利潤,我原本還想著,冒這麼大風險利潤率怎麼可能還這麼低?原來……原因在這裡。”莫鳴也是不無感嘆。
理論上說,現在每一位經過他們兩人身邊的黑人,都有可能是老闆的競爭對手。非洲市場的蛋糕就這麼大,老闆殺到非洲後想要開啟貨物的銷路,則必定要與這些人競爭市場份額。
陳楚的嘴角輕輕上翹起,毫不在意地道:“遊兵散勇罷了。”
非洲個人貿易商相對貿易公司或製衣廠,基本就沒有競爭優勢。比如說,陳楚的貨物是大批次出口的,他可以申請達到貨物總值11%的出口退稅;又比如說,在陳楚的計劃裡,他的貨物是透過貨櫃海運自主運到非洲地區的,而個人貿易商的小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