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天,不少棉花期貨投資者都在密切地注意訊息。
當然,除了正規訊息外,他們還有打聽到一些小道訊息。二天時間就像是釀了一罈老酒似的,傳聞在市場上滿天飛。有人說,週五棉花期貨價格快速變動,很明顯是有大資金入場;也有傳言,週五棉花價格異動是嶺南系遊資和江浙系遊資真正交鋒前進行的一次試探……這些訊息,似真似假,難以辨別。不過,每個人都清楚,這場圍繞一萬五千元的急奪戰有可能才剛剛開幕。
星期一。
早上,陳楚來到期貨操作團隊辦公室,看一眼下屬們整理過後,昨天晚上發生的一些可能影響今天操作的訊息。
陳楚翻動頁面,很快就將這份報告全部看完。
辦公室並不安靜,七八個人操作團隊,時不時有人腳步匆忙地走過,交換最新得到的資訊。另外一位操盤已經在隔間開會,透過玻璃門,陳楚可以看到他因為激動而揮動的手臂,隱隱間還聽到他對團隊成員鼓勵的話語。
老張將報告遞給陳楚以後,就雙手下垂站到一邊。
“老闆,棉花期貨行內可算是人心浮動。”老張道:“我聯絡過的同行,很多人都說如果時機合適肯定會入市……今天棉花市場怕是會有很大動盪。”
“不用管大盤。”陳楚道:“我們只要接住我們要的貨就可以了。”
九點鐘後。
開盤前,陳楚已經站在電腦螢幕面前。
雖然還沒有開盤,但老張已經下了不少單子試探行情。
電腦螢幕在微微閃爍,照出陳楚稜色分明臉容有著好幾分認真。
辦公區內原本走動的員工已經各歸原位,透過獨立辦公室玻璃窗,陳楚可以看到期貨團隊成員們,回到自已辦公位上檢視期貨市場的變化。
當看到開盤那個數字,老張臉上現出錯愕神色。
“竟然上漲了百分之一點七?”看到這個高開數字,老張顯得不太敢相信。
這是個在他意料之外的數字。
難道說陳東昇就不做任何抵抗嗎?
不過,在他話沒有落下時,盤面又一次發生變化。
剛剛開盤這個數字似乎沒有多少支撐,很快就下落。
看到這樣場境,老張也開始不斷下委託單,就要價格下跌。
二十分鐘後。
當看到棉花價格從原本上漲百分之一點七,到下跌差不多百分之二,老張臉上現出死灰之色。
“老闆,現在拋盤實在太嚴重了。”
“不用管,我們繼續建倉。”哪怕看到盤面變化,陳楚依然不動聲色,道。
晚上。
當陳楚和二位操盤手正在進行復盤,估算處於暗處陳東昇操作方略時,棉花市場不少參與者,都開始向自已熟人打聽今天交易內幕。
星期五,陳楚足足消耗了十億資金;今天死守一萬五千元,陳楚花費十八億。
獨立辦公區內。
辦公室內燈光全部亮起來,其他員工已經下班,現在僅有陳楚和二位操盤手留在這裡。
“老闆,我們手頭上錢還可以支撐三天。”老張估算了一下現在情況,道。
三天後,不論形勢如何,陳楚手頭上會沒有任何現金彈藥“糧盡彈絕”。那時,陳楚雖然已經持有大量多頭合約,但因為沒有現金不能再買入,他們將會處於被動地位。想要棉花價格繼續上漲,他們只能寄託其他多頭出手。
“三天後再說吧。”
——分界線——
同一片的星空下。
浙南市。
陳昇東看著今天匯總上來的資料,眉色間沒有多少喜悅。
就在一邊,八字鬍軍師微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