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何時,嬌嬌都有她的電話。她的護照也從未打上別國的簽證,即使旅遊——也沒有。
“嬌嬌,我今天接了一個客戶,是周嘉。”晚上,談笑給那嬌倩打電話。電話那端是長長的沉默。
“是嗎?很好。”良久,那嬌倩說了一句廢話。
談笑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她準備第二天找所裡律師換一下。
半夜兩點,那嬌倩又打來電話:“談笑,我覺得如果周嘉能娶你,我還可以接受。別人誰都不行!”那嬌倩哭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談笑拿著話筒伴著嬌嬌的哭聲睡了一夜。那嬌倩這一次沒有睡著,哭了一夜。翻來覆去只有兩句話:“他要娶也只能娶你,別人不行!他只能喜歡你,我受不了他喜歡別人!”
談笑想說,周嘉不可能按著你的意思辦事,娶誰是他的自由。我也不過是做他們單位的顧問,離男女關係還遠。就算周嘉對我有好感,我還未必喜歡他等等。可是,這個時候嬌嬌聽不進去任何勸解。
後來嬌嬌也開始談論周嘉,談笑除了公事,知無不言。周嘉慢慢加入她們的談話,那時候,三個人的關係很和諧。
後來就很普通了,周嘉認為自己愛上了談笑。談笑承認自己被周嘉迷住,那嬌倩依然用她不通的邏輯說服自己祝福二人。三人行變成2+1;偶爾會1+1。可惜——
不多。
回憶了一陣往事,談笑發現自己並沒有太多的傷痛。心裡總是有些空落落的,但是還能忍受。發出郵件,談笑掉了兩滴眼淚,便睡著了。就著夕陽醒來的時候,談笑突然理解嬌嬌的感受。——原來和失戀比起來,還有睡覺這麼簡單這麼完美的事情!
她和周嘉,可能從已開始就是錯誤的。因為,周嘉碰觸了她太多的不可碰之處!
——周嘉對她的家庭遠比對她上心,儘管他有很良好的解釋和“善意”的動機。但是,談笑始終極度反感。
在談笑不知情的情況下,父親來京見了周嘉,二人相談甚歡,當時那個女人在場。後來那嬌倩告訴談笑,周嘉在談笑的家鄉投資辦廠,得到大力支援,發展很好。但是他只是幕後的投資人,企業的法人代表是那個女人的妹妹。
談笑像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她和周嘉大吵一架,和往常一樣,周嘉很輕易的退讓了,而且答應撤資。
談笑知道這很荒謬,也不合法。就算那家人再不地道,廠子裡還有很多職工。平靜下來後,她告訴周嘉,不用了。事情到此為止。
但是,隔閡已生。
談笑開始注意周嘉的企業。
她發現了問題。官商勾結,貪贓枉法,或者還有其他,比如男女關係;一如這個社會其他企業一般,談笑找個理由,分手了。
每個人都愛自己多一點。
即使帥哥吧,看多了也會審美疲勞。
這次戀愛,催生了談笑的一個想法——結婚。
設計自己的婚姻,作為一種組織機構,杜絕自己不著邊際的戀愛想法,杜絕那個家庭對自己的干涉。把一切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裡。
結婚,相親,提出要求,拒絕。
一次次失敗後,她遇見了陸楓。
這隻好奇的小狗。
在他的眼裡,談笑是槍,是武器,是他不瞭解的另一種生物。
緣,起於好奇。
談笑洗漱收拾,開始新的一週。
所裡竊竊私語,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談笑端著水杯,到Pantry休息。那裡是謠言的誕生和散步地,也是真相的發掘地:
幾個合夥人意見不合要拆夥,大合夥人準備退休無心調解。這個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