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又因何願意和時尚人士交往?褚麗麗說現在流行復古,所以時尚人士找宋白這樣的老古董一點兒也不奇怪。至於宋白找人家的原因,褚麗麗一聳肩膀說:“他瞎了眼”。 談笑吃飯的時候當笑話講了,陸媽媽說你們年輕人不就是喜歡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嗎?有什麼奇怪!
談笑晚上打電話問陸楓。陸楓說宋白根本就是假正經真騷包,物以類聚,現在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勸談笑以後離這種人遠點兒,免得把自己也變庸俗加物質了!
陸楓這種明目張膽的醋意,讓談笑暗暗得意。一邊貌似公平地反駁陸楓,一邊享受著他氣急敗壞的攻擊和侮辱。雖然睡覺的時候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宋白,但是,朋友不就是拿來出賣的嗎?呵呵,談笑快樂地睡著了。
每天工作到身心俱疲,晚上有老公的鷹聲虎吼解悶散心,還有公公的好茶,婆婆的好飯,倒頭就睡。日子好像回以了童年、少年時代,無憂無慮!有時,等著陸楓電話的時候,談笑也會不經意地想起小時候掰著手指頭盼爸爸來信的日子。這種念頭往往一閃而過,就是被堅決地抹殺了。
從陸楓那兒回來一個月後,談笑的月事如期而至。陸媽媽仍然不掩捻之情,但是話語間又多了幾分認命,“孩子啊,是要看緣分的。沒緣分,急也不行。我聽說臥佛寺挺靈的,明兒是週末,我和你爸去拜拜。”老頭沒有拒絕,而是看向談笑。
談笑早得了陸楓的勸解,心裡也覺得既然早晚都要有,那倒不如順著老人的意思努力,沒必要唱反調。對這件事已經從最初的反感,變成了隨緣的心態。她想了想說:“那明天我開車吧,自己家的車用著方便,就是小了點。”
陸媽媽笑得眼睛都眯縫起來,趕緊往談笑碗裡夾了兩塊魚肉,“不著急,不關鍵,這一週你工作也挺累的,先休息好了再去。來,吃點兒,補補身子。”
談笑悄悄地做了個鬼臉,低頭扒拉碗裡的飯菜。
日子過得輕鬆起來,放不下心的陸楓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到工作中。為了工作方便,談笑平常去新房子住,週末回陸家,家長裡短的事情依然不少。
回來不久,新房入住的時候,為了鑰匙的事情,陸媽媽和談笑又鬧了彆扭——一個要鑰匙,一個不願意給。好在解決得快,陸爸爸一錘定音:房子是孩子自己買的,應該尊重孩子的決定。
談笑如願以償地保留了自己的“領地”,但是反過來對陸媽媽有些內疚。人家也沒有壞心眼兒,年紀又大,自己何必這麼較真?心裡想著,話卻不好直說,只能從日常的生活裡彌補,連平常不輕易說的好聽話也結結巴巴地用上了。開始的時候臉紅,後來就成了習慣。
陸媽媽生了幾天氣,看談笑小心賠笑的樣子,掙足了面子也就無所謂了。不過,雖然陸爸爸再三強調不要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去打擾陸楓,陸媽媽卻置若罔聞,在電話裡和兒子說了。她有她的道理:媳婦那兒我吃了虧,還不能找自己的兒子開解開解嗎?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
陸楓隻字沒提,如果不是陸媽媽自己說漏了嘴,陸爸爸和談笑根本就不知道。找了個機會,談笑問陸楓,他才滿不在乎地說:“她唸叨唸叨就算了,沒事兒。”
談笑本想問他,怕不怕自己在新房子裡胡搞,話到嘴邊嚥了回去——這種開玩笑不開的好!
但是,談笑原來還覺得婆婆在挑撥自己和陸楓的關係,有點兒不高興,聽了陸楓的回答心情立刻大好起來。
反正,兩個女人最後又恢復到日常狀態,日子平平穩穩地順延下去。
戰爭讓女人走開,但是女人的戰爭,男人也必須走開!婆媳關係,男人最好別摻和,摻和也只能和稀泥。陸爸爸如是,陸楓看來也學會了!
貓兒嫁給了狗,雖然還是貓性子,但是兩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