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豁然張開,眼裡像是突然噴射出兩團烈火,殺豬刀似緩實急地向上撩去,似是無意又緩慢的一招,卻帶起強烈的破空聲,刀尖更是有些燙得微紅。
由剛才閉眼到張開,張非完全沒有檢視野豬王的位置,甚至也沒從地面的震動猜測,他純粹靠著一種奇妙的感知。
睜開眼睛,野豬王已經衝到了眼前,甚至連鼻中噴出的氣息,都在張非的臉上撫過,殺豬刀劃過玄妙的路線,緩緩地向野豬王脖部的大動脈刺去。
“噗!”的一聲,殺豬刀直沒入柄。
野豬王驚呆地看著這把只有刀柄在外,刀身已經全然沒入自己脖子的殺豬刀,滿是不解。
他怎麼還來得及出刀?
場面好像靜止一般,張非平淡地看著野豬王,野豬王滿是死亡的絕對眼神,巨大的身軀停留在半空。
下一刻,野豬王的眼裡流露出怨恨和不甘。
“嘭!”
張非摔坐在地上,野豬王巨大的身體向後如炮彈似飛出,重重地滾落在地,犁出一道三四米深的路坑,最後四肢攤開躺在地上,皮肉鬆馳。
“娘西皮的,總算是死了!”張非頭上滲汗如雨,可是卻連抬起手來擦抹的力氣也沒有,勉強向後傾倒,也像死去的野豬王地一樣四肢攤開倒在地上。
心中滿是歡喜。
“終於是領悟了破豬式,以後就算是遇到包子,估計也是拼個五五開的勝負之數了,不,應該是六。四開……”
張非貪婪地享受著剛才使刀的感覺,那種圓潤如玉,渾然天成的玄妙境界,這種境界可遇不可求,就算以後使用“破豬式”,也未必能再進入這種境界。
“剛才第一刀的時候,我就隱隱有些抓這種感覺,可惜還是差點,第二刀的時候,卻是完全感悟了,我的“破豬式”,果然跟包子的有所不同啊!”
“包子的“破豬式”,靠著自己的戰意,不斷攀升氣勢和威力,最後達到最強一擊,就像開始是細微的小火焰,然後不斷地加入木材,把火逐漸加大一樣。”
“而我的“破豬式”,卻是突兀地暴起,把全身的真元力貫入一招,突起傷敵!就如細小的火焰,突然澆上火油,豁然就提升到一種極為可怕的程度,暴焰噬人。”
“包子的需要時間才能暴發出最強的攻擊,可是勝在持久。我可以隨時暴發出最強的攻擊,可是最多不過能發出三招,三招不中或不勝,基本上就會後繼無力,動彈不得,如果碰上野豬王這種以力相搏,又力大無窮,加上受到的衝擊力對全身筋骨的震動,最多也只能出二招……”
張非皺眉思索:“這般不可持久,可不利於群戰啊,要打混戰,還是包子那種好……”
只能出二招,遇到人多的,基本上就是跑的份。
至於單挑,你最強的二招已經攻敵不下,就說明你根本打不過人家,那還不快跑啊!
“算了,不想了,我哪來那麼多敵人要打混戰了,快點把豬腿收拾起來烤著吃安逸……”張非立馬掙扎著要起來,哪知道一個用力過猛,整個人直接向前栽倒,“撲通撲通”地向前滾了好幾圈。
“娘西皮的,怎麼我輕了這麼多?難道劇烈運動之後甩去不少的肥肉?”張非驚喜地摸著自己周身各處,那笑容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沒差啊,怎麼身子就輕了這麼多?噫……?”把心神沉入體內,張非突然發現,自己的顯脈隱脈,全部消失不見,整個身子有如一個密封的空間,裡面有著幾縷細小的近乎透明氣體在到處遊蕩。
“炁氣?我終於到化炁期了!”
張非頓時把身子蹬起老高,興奮地不斷在原地歡騰跳躍。
化炁期,全身如鼎爐,蘊孕炁氣,當炁氣充盈著整個鼎爐時,便可嘗試孕育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