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呂洞賓平素最厭惡這等仗勢欺人之輩,故意橫移了一步,擋在了路當中。
那兩人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找茬,又見呂洞賓雖然風流儒雅,儀表不凡,但是衣物配飾無一奢華,料想也不會是什麼有來頭的人,再加上又自恃乃是天子禁衛的身份,兩人竟然視呂洞賓為無物,依舊縱馬向呂洞賓撞過去。
眼看就要被兩匹馬撞在身上了,呂洞賓淡淡一笑,雙手閃電般地按在兩匹馬的馬頭上,兩匹馬被他一按,登時停了下來,可是它們能停下來,可是馬上的那兩個騎士可是停不下來,兩人一先一後被前進的衝力給帶的向前撲了出去,摔了個滿嘴啃泥。
呂洞賓對他們只是略施薄懲,打壓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誰知他們兩個的運氣確實背了一些,後面撲出去的那個人剛好咬在前面那人的腳上,結果一個腳背出血,一個門牙掉了兩顆,滿嘴是血,算是都見紅了。
那兩人都是有些功夫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當上皇帝親軍的千牛衛,再加上平日囂張霸道慣了,如今當街吃這麼大的虧,哪裡肯甘心,當即從地上爬起來,拔出腰刀,一左一右向呂洞賓砍去,下手狠辣,絲毫不留情,若是普通人捱上一刀,就算是不死,至少半條命也不在了。
呂洞賓從他們的出手上看得出來這兩人恐怕不止囂張霸道那麼簡單,只怕是草菅人命之輩,當下也不留情,大袖一揮,將兩人的腰刀給奪了下來,接著用刀背橫掃在兩人的臂彎處,隨著咔嚓咔嚓兩聲,兩人臂彎處的骨頭被呂洞賓給敲斷了,兩人慘叫一聲,捂著胳膊倒在了地上。
後面的那隊騎士看到自己人受傷,都催馬趕了過來,將呂洞賓圍在了中間,呂洞賓哈哈笑著將手中的兩柄鋼刀丟在地上,負手而立,自具一種俾睨天下的氣勢,令那些騎士雖然躍躍欲試,但又不敢真的出手。
這時後面趕過來一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官服的人,厲聲道:“你是何人,怎敢襲擊皇家親衛?”
呂洞賓懶洋洋地抬起頭,看到那人四十來歲年紀,面目精瘦,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但是臉上一片殺氣,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好人,便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在我大唐境內縱馬狂奔,險些撞上我這大唐子民?”
那人聞言狂怒道:“大膽刁民,竟敢如此目無王法,來人吶,給我鎖了他,帶回官府問罪。”
呂洞賓伸了一個懶腰,不屑地道:“除了縱馬撞人和鎖人去官府,你還會別的不會?”
那人更怒了,催促那些騎士道:“還不快動手,給我鎖了他。”
那隊騎士一擁而上,正要動手時,忽聽得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道:“住手。”
那人聽到這個聲音,卻是絲毫沒有要住手的意思,反而冷冷地道:“張果,你不要再多管閒事,否則可別怪本官不給你面子。”
“張果,這個名字好熟悉呀。”呂洞賓往前一看,只見一個鬚髮皆白,滿臉皺紋的老者騎著馬緩緩走了過來,形象看起來也非常眼熟,呂洞賓忽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傳說中的張果老嗎?對呀,張果老是人們對他的尊稱,他原來的名字就是叫做張果的。
張果老乃是歷史上確有其人的,乃是初唐和盛唐時期一位著名的道士,張果老自稱,他是帝堯時代的侍中,到唐初,已活了三千多歲,唐太宗和唐高宗聽說了他的名聲,就想召他相見,張果老都是推脫了,後來武則天又派人去請他,好像是使了什麼手段,逼得張果老前往洛陽,結果張果老又詐死逃脫了,直到唐玄宗時候,他才應召與李隆基見了一面,被授予“銀青光祿大夫”,賜號“通玄先生”,乃是一位青史留名的人物。
如今正是武則天時代,莫非現在就是張果老被她召去洛陽的那一次?呂洞賓心道,自己跟這八仙中的其他幾位也確實算是有緣啊,短短几天裡面就碰到了何仙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