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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細說起來,只怕那個站在自己前方的人,此刻的心境更為複雜吧?富春江惡蛟的雙眼似乎可以洞察他人心底所有的秘密一般,轉頭仔細的凝視著徐狂草。
那一個,看去依舊是正當年少的年輕男子,從他的眼眸之中卻看出了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所應有的滄桑感,默默的凝視著徐狂草頭頂上氣象萬千的破魔劍陣,這原本看似兇厲霸道的劍陣卻有了一絲震撼人心的萬千氣象之感。富春江惡蛟不自覺的冷哼了一聲。
原本喧囂的洞窟再次歸附沉寂,遠處的洞窟深處吹來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風聲,風聲之中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熟悉的對峙,熟悉的血腥味,似乎勾起了徐狂草腦海中的某些記憶的殘片,十多天來回蕩了無數次,每次想起都是如此的刻骨銘心,每一次都是傷心欲絕,淚流滿面。
若有若無的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隨風飄入了自己的鼻腔中。幽幽的,如同山谷幽蘭一般的美好氣息。是誰的笑顏在眼前回蕩,曾經的淡藍色身影和帶著暖意的溫柔白皙的身軀,那一點點的溫存,可知道溫暖了這些年來,淒冷孤傲的內心?
最深的悔恨,從心底慢慢泛起,湧上了心頭,如同一柄柄利刃一般,一刀刀削砍著自己的心頭,雖然內心早已經是千瘡百孔,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痛楚,原來這種刻骨銘心的悔恨早已經化作了利刃,無時無刻不在割裂著自己脆弱的內心,自己早已經麻木了,內心的血也早已經流乾了。
“蓮兒……”
徐狂草輕輕唸了一句,身子不知怎麼的,居然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在他的眼眸之中,閃爍倒映著頭頂上的那燦爛輝煌的破魔劍陣,那令人畏懼的足以毀天滅地的無上真法。手中的桃木長劍兀自閃爍著赤色的劍芒,一切都是歷歷在目,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那一個淡藍色的身影,彷彿正站在他的身旁,就如同十幾天之前一般,面對著環繞的妖邪,決不後退,即使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也絕不後悔。
“吼啊……”徐狂草仰天長嘯,雙目圓睜,兩隻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因為過度使力而逐漸發白,發出了低沉的“咔咔”骨節的擠壓聲。彷彿感應著主人的憤怒情懷,右手中的桃木長劍通體赤紅的劍身上,幾道赤色劍芒流轉到了劍身上,頓時“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道家的九字真言逐一亮了起來,倒映在徐狂草的雙目之中,而此時一旁的上古邪神疆良駭然的發現,此刻的徐狂草的雙眸已經變成了駭人的血紅色。
“小徐師傅,不要被內心的憤怒所左右,不能被兇厲之氣所吞噬,成為殺戮的工具啊!”疆良大神猛然斷喝了一聲。看著徐狂草那逐漸變得猙獰可怖的面容,疆良大神也是憂心不已。
“錚!”徐狂草一抖右手手腕,手中的桃木長劍發出了一聲宛若龍吟的劍鳴之聲,徐狂草沉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被內心的憤恨所左右的。這洞窟之中的兇厲之氣還不足以影響到我。”徐狂草轉轉抬頭,一雙血紅色的雙眸之中,看到了前方富春江惡蛟冷笑而不屑的表情。
“你果然是鐵了心要和本王為敵了!”富春江惡蛟冷冷的說道,“我早該知道,你們這些正道弟子屠戮其他族類,換取利益就叫做斬妖除魔,而如果我們也做了同樣的舉動,就叫做殘害生靈,哼!可惜我已然念及你乃不可多得的修真奇才,望你知難而退,本不欲取你性命,不過你這幅毅然決然的勁頭,恐怕也難以回頭了。也罷,今日你我就在這富春江沿岸的山腹之中做個了斷!”
徐狂草目視於他良久,忽而放聲大笑,笑聲之中滿是狂放不羈之感,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的狀態。
富春江惡蛟大怒,似乎感覺自己受到了輕視,呼喝一聲,八天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