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腦海,挪動手中的手電使光線徐徐往下移動,緊隨而來的端木蓮好奇地從他身後探出腦袋。當手電筒的光線移動到手臂的末端的時候,端木蓮尖銳的驚叫從徐狂草耳邊炸裂開來,差點沒把徐狂草的鼓膜震穿。徐狂草連忙捂住了耳朵,仔細向前看去,手臂的末端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更沒有想想之中青面獠牙的鬼怪,什麼也沒有,因為這只是一條斷臂。躺在店面房前室地上的並不是徐狂草意料之中的女性屍體,而是一條沾滿血跡,末端血肉模糊的白皙斷臂。紅白斑駁的粉臂與漆黑的店鋪空間構成了一幅詭異的圖畫。徐狂草有些明白為什麼韓駿和何國盛打死也不願進來第二趟,並且一致認定說這是一部恐怖片了。
身邊的端木蓮少有的表現出了驚恐的神色,如同普通的受驚的小女孩一般死死的拉扯住了徐狂草的一條胳膊,好像忘記了自己也是法力出眾的修真之士一般,將整個身軀都緊貼了上去了的。徐狂草忽然感覺似乎不應該帶她一同來湊熱鬧,徒增麻煩,不過當端木蓮在恐懼之中將身前的兩團豐滿無意的靠在徐狂草的上臂上的時候,那柔軟的觸覺立即將徐狂草腦海之中的那一絲猶豫一腳踢到了西伯利亞。
徐狂草緊握住手電筒,拉著兀自有些驚恐但是竭力裝出無所謂的端木蓮的小手,小心的跨越失去了主人的手臂,向著更加黑暗的前方走去。
門面房兩進深裡的兩盞日光燈以及一盞節能燈的燈管,燈泡都詭異的炸裂開來了,只能以手電照明。然而光線散落之處都是觸目驚心,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狹小的空間裡遍地皆是人體殘肢,反倒的桌椅板凳,以及一片狼藉的酒食,四具缺胳膊少腿的屍體以及一具還算完好的女屍安靜的躺在地上。噴濺的血跡於斑駁的牆壁上勾勒出了一副令人心悸的抽象畫,已凝固的血液更在水泥地上繪成了一幅幅形狀各異的恐怖血色地圖。
怪不得韓駿那小子強調這部恐怖片是美式的,而且符合自己的重口味,這場面實在是太血腥了。徐狂草到還沒覺得有什麼不適,依舊蹲下身子,用手電仔細的照射翻看著,一旁的端木蓮看了沒幾眼,一張玉臉就變得慘白無比,沒一會就乾嘔連連想要吐了。徐狂草揮了揮手,讓她到外面等候。反正這裡雖然恐怖又血腥,但也不見得會有危險,難道還怕這些零碎的肉塊會詐屍不成麼?端木蓮在這裡也幫不上忙,索性讓她出去。不過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一貫的冷靜的俠女風範,見鬼似的往外跑,隨即就傳來了她在門外撕心裂肺的嘔吐聲,估計連隔夜飯都被吐了出來。徐狂草皺了皺眉頭,繼續一個人調查這個詭秘的出租門面房。
裡間二十多平米的範圍內共有四男一女五具屍體,除了一具高挑樣貌不俗的女性的屍體較為完整之外,其餘四具男性屍體均是慘不忍睹。其中最為恐怖的是其中一位面板黝黑,鼻頭碩大的三十多歲的男性的屍體,四肢及頭部均與軀體分家,頭部只留有一絲皮肉與軀體相連,就連肚子也給如同扒雞一般扒了開來,簡直能以碎屍來形容。另外三具男屍稍微好一點,但也至少有兩條肢體被大力生生撕扯了下來。高挑的女子的屍體雖然還算完整,但是一條左臂卻是不翼而飛,更有五道從左肩至右腹的銳利爪痕,深可見骨。所有死者的的衣物都是支離破碎,掛在身上,勉強遮羞。
到底是何方神聖,會出此毒手,而且下手如此狠毒呢?
除了屍體之外,徐狂草還發現這間二十平米左右作為客臥室的小隔間裡,還有一些一片狼藉的破碎的杯碗瓷碟以及吃剩下的酒菜。雖然混合著血汙以及人體殘肢,但還能勉強看出,確實是五人份的碗筷。
“這是什麼?”徐狂草忽然看到牆邊有一處微弱的若有若無的冷光閃現,徐狂草好奇的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在一個小盒子裡看到了一個鎏金耳墜,打造成了一隻展翅回首的飛鳳模樣,活動的鳳尾上頭鑲嵌著一顆拇指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