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該通知其他人,他發生什麼事了。想起原本該進行的工作,一股怒潮又不禁想發作。
“該死的白痴女人,害我損失一大筆生意。”伸手想拿矮櫃上的電話,卻牽動裹住石膏的手,刺骨的疼痛讓他恨不得砍人,動彈不得,最後只得壓下床頭上的按鈕,請人來幫忙。
白雪冬走出房門口到達樓梯間時,才想到一整天都沒有跟家裡聯絡。
“啊!糟了。”她大叫一聲,連忙走到共用電話旁,掏出身上的零錢,撥電話回家。
“喂……雪冬是你嗎?”話筒裡傳來急切的女聲。
“媽……是我啦!”“哎喲!雪冬你是跑到哪去了?”白母緊張的叫道。
接著話筒裡傳來白志文的聲音。“雪冬,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急得快報警了?”
“大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嘛!”她悄悄地說道。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接你。”
“哥……你不用來接我,我和迎春她們在一起,晚點才回去。”透過電話,沒看到表情,她的謊話說得比較順,沒有以往的結巴。
“真是這樣嗎?”
“對啦!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就這樣羅……迎春在叫我了,掰掰。”不讓大哥有懷疑的時間,她連忙裝出很急的掛上電話。
“呼……大功告成,現在可以去買東西了。”她哺哺自語著,撫著胸口,還可以感覺到心跳的急促,說謊真的好黃力哦!
“楊協理,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派人送檔案到醫院來給我批,記得我出車禍的事別聲張出去,特別是我母親,要是洩露一點風聲,你就準備回家吃自己,還有日本公司方面,你明天送上一套高爾夫球具給川島先生賠罪,看看能不能改派其他人去跟他洽談合約。”
白雪冬提著便當一進病房就見他拿著話筒在交代事情,那嚴肅認真的模樣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讓她看痴了眼,心底隱約有看什麼在浮動。
“還不快進來,你在那裡做什麼?”黑澤彥交代完最後一件事掛上電話,就見到白雪冬動也不動地站在門口。
“哦!對不起。”她回過神來,趕緊將手裡的食物放到矮櫃上。
“去把那張餐桌移過來給我。”他指著角落的桌子命令道。
靠著護士的幫忙調高床位,他幾乎可以跟她平視。
“哦!”她乖乖地將桌子推過來,卻發現無法移到他面前,因為被吊高腳阻礙了去路。“呃……黑先生,你的腳……”
“算了,你幫我把便當盒開啟放到我腿上就好。”
“哦!好。”她依言將便當放在他的腿上,卻差點讓便當掉在地上。“啊!不行啦!黑先生,高度不平均,我沒辦法放上去啦!”哇……還好她有接到,不然便當就剩一個百。
“Shit!”他忍不住咒罵。
“咂……黑先生,我可以餵你吃飯。”她自告奮勇地說道。
“隨便。”他厭惡這種動彈不得的情況,但又無計可施,只得扳著張臉說道。
“來……張開嘴巴。”白雪冬自動將他的回答當作同意,一手捧著飯盒,一手夾起青菜往他嘴裡送。
“閉嘴!餵我吃飯就好。”她有如哄小孩的語調,讓他聽得直想掐住她的脖子。
“哦。”他怎麼又不高興了?她一頭霧水,但病人為大,還是乖乖地遵照他的話。
很快地,在她有規律的餵食下,一盒便當就見底了。
“黑先生,來……喝點湯。”她開啟塑膠蓋,正想捧著紙盒到他嘴邊時,一個不小心竟然敲到床沿的鐵架,當場失手打翻紙盆,裡頭的湯不偏不倚地灑在他的衣服上。
“該死的!你搞什麼啊!”他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