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統治中華成為聖王正統,他說:“舜生於諸馮,遷於負夏,卒於鳴條,東夷人也,文王生於歧周,卒於郢,西夷人也。”更強調要“以華變夷”,反對“以夷變華”這裡的“變”是“改變”的意思,就是要用華夏的文化禮儀制度來改變四夷的文化禮儀制度,把四方之民納於華夏文化之下,化“夷”為“華”,也就是主張民族同化融合。華夷之別非血統之別乃文化之別,華夷之辯也就是華夷之別,華夏族和四夷之間的區別不是血統上的區別乃是文化上的不同。原本是夷狄戎蠻民族,在和華夏族接觸的過程中習用了華夏的文化禮儀制度,從而認同華夏族,就會轉變成為華夏族,這個就是由“夷”變成“華“;原本是華夏族的因為僻處四方,和中原諸夏不相往來,習用諸夷狄的文化禮儀制度,就會給排除出諸夏之列,不在以華夏族來對待,這個就是由“華”變成“夷”。因此無論血統本來是“華”還是“夷”,只要習用華夏族禮儀,就可以成為諸夏;只要屏棄了華夏族之禮儀,就可以歸之為夷。”
太宗見杜睿居然說起了華夷之別,不禁大惑不解道:“杜睿!你說這些做什麼?”
杜睿突然跪拜於地,道:“聖上!雖然先賢皆以為華夷之別乃是文化不同,主張一仁德教化,易其風俗,然草民卻不敢苟同,華夏便是華夏,夷狄便是夷狄,便是教會了他們禮儀,卻也難將其化“夷”為“華”,而今小邦無禮,聖上震怒,尚且有人主張以仁德教化,派人申斥,卻不曾想,一旦教會了他們更加先進的文化,將會給我華夏億萬子民帶來什麼下場。所以草民主張,對待諸夷,唯有用戰刀,利矛,使其順服,用鐵血告訴他們什麼是華夏,方才是化“夷”為“華”,否則,不過是給後人留下後患罷了!”
太宗聞言也是一陣沉吟,好半晌突然擺了擺手,示意李承乾和杜睿下去,杜睿也知道自己所言,太宗這個在原本歷史上成為了天可汗的偉男子需要好好的思量一番。
第五十六章 兵權
征討倭國的事最終還是被暫且放到了一邊,群臣也沒有再因為這件事上奏,其實誰都知道太宗當時不過是一時之怒,真的要跨海遠征倭國,以大唐如今的處境,顯然還做不到。。
突厥的頡利尚在一旁虎視眈眈,這個時候因為一時之怒去征討倭國,豈不是自討苦吃。自武德九年,渭橋之戰後,太宗心裡時時刻刻念著的便是北伐,年初之時,突厥寇邊,血洗了綏州,更是讓太宗北伐的心思,更重了幾分。
然正想杜睿對李承乾所說的那樣,北伐非一日可成,突厥非一朝可滅,這個時候如果倉促之間貿然北伐的話,非但不能成事,還會給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許元氣的大唐帶來滅頂之災,太宗對此也不得不慎之又慎。
北伐時機尚且未到,但準備工作,卻不能不抓緊了,如今大唐在兵力方面遠勝於突厥,但士卒悍勇,卻大大不如,這也是一直壓在太宗心頭的一塊大石。
李承乾見太宗每日裡愁眉不展,心中也是煩悶,恰巧這時李綱進言,既然要準備北伐,太子何不請命再成一軍,一來可以為太宗分憂,二來也可再立新功。
李承乾對此也是不置可否,但偏偏在此時,從內廷中傳出了訊息,太宗打算再立飛虎軍,對於飛虎軍,武德九年時,尚且年幼的李承乾也有些許記憶。
當年也曾有過一直飛虎軍,便是侯君集投太宗時,在鄉里間招募計程車卒,因人人敢死,作戰勇敢,故而得名,然武德九年,渭橋一戰,飛虎軍損失殆盡,千餘人只有十三人活了下來,從那時起,飛虎軍也成了太宗的一塊難以化去的心病,他時常覺得是自家害了那數百忠勇的將士。。
本來這次太宗是打算讓侯君集再建飛虎軍的,但是侯君集卻拒絕了,只言:“飛虎軍之所以能戰,只有一個秘訣,就是敢死。如今老的飛虎軍都已戰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