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爭吵。
「沒事的,西崇老師,」青鸞說道,然後大方地掏出手帕,遞給真一道,「拿去吧,寺島君。」
()
真一哼了一聲,兇巴巴地抓過手帕!
然而,就在他想要邁下椅子的時候,青鸞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往下一拉!
「啊?」因為是站在躺椅上,墊子本來就很柔軟,所以真一無法保持平衡地猛地衝下去,被青鸞完完全全地抱在了懷中,青鸞的手臂還緊緊地攬著他的腰,臉孔貼在真一的頭髮上面!
因為臉孔埋在青鸞的胸膛上,所以真一真切地感受到了青鸞的體溫和很好聞的淡雅香氣,剎那間,一股莫名的燥熱讓真一全身僵硬,現在不僅是臉孔,恐怕連脖子都通紅了呢!
「小心點啊,寺島君。」青鸞說著,語氣分外輕柔。
「你——!」你XX是故意的!真一氣惱極了,很想揍人,但是礙於向他們走來的西崇雅子,只好生硬地鬆開拳頭。
「放開我。」恨恨地小聲說著,真一垮著腦袋。
「親我一下,就放了你。」青鸞更收緊了手臂,很誘人地低語道。
「什麼?」真一兩眼瞪得就像掛在牛脖子裡的銅鈴,那模樣讓青鸞笑了出來。
「呵,開玩笑的。」青鸞悄悄地親了他的髮梢。
「可惡!」趁著西崇雅子沒注意,真一在跳出青鸞的懷抱時,支起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青鸞的胃部。
「唔。」青鸞發出一聲悶哼,微擰起眉頭,西崇雅子見狀,不停地追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一般人的話,早就抱著肚子倒下去了吧,這傢伙是鐵打的嗎?好硬的肌肉!」真一很不滿地揉了揉自己都有點疼的手肘。
「……我沒事。」青鸞雖然對西崇雅子說話,那雙狹細的眼眸卻是看著真一,那種別有意味的眼神直盯得真一渾身起毛,他快步走回川崎千代子身邊,並暗下決心,無論等會兒發生什麼,也絕對不要和青鸞單獨相處!
在川崎千代子的引見下,認識了雪之櫻的校長緒方宗次郎後,真一站在門口附近,離青鸞最遠的地方,聽校長詳細地敘述一件他們在電話裡欲言又止的事情。
「我們學校低年級是住宿制,上個月,A棟宿舍樓裡,有四個女生睡覺前敷上面膜,結果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面膜被割得四分五裂,臉上有鮮紅的血口,幸好傷得不深,整容醫生說可以自然癒合,但是女孩子們被嚇得不輕。」
緒方宗次郎說完後,西崇雅子介面道,「我們加強了學校內的保安巡邏,也翻查了監控錄影帶,但是那晚,除了巡邏員和生活輔導員,走廊裡沒有人走過,六點四十分,才有第一個女生走出寢室,我們想不通,女孩子們睡在三樓,如果有人從視窗闖入,也該留下痕跡才是,宿舍樓的外面,也是有電子攝影機的。」
川崎千代子在膝上型電腦上記錄下事件,然後問道,「會不會是同寢室的學生所為?」
西崇雅子搖了搖頭,「不可能,她們全都是受害者,沒有理由劃破自己的臉。」
對十七、八歲的少女來說,臉孔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川崎千代子想了想,說道,「可以給我們看一下那晚的監控錄影帶嗎?」
「沒問題,我現在就讓巡邏員送過來。」西崇雅子說完就站起來打了個電話,還囑咐他們帶上放映裝置。
「麻煩您了。」川崎千代子說道,回頭看了一眼真一,真一有些心不在焉地掏著口袋,川崎千代子在心裡輕輕嘆息,果然真一討厭青鸞!
但是真一併不是在計較青鸞的事情,他聽到割面具這個詞,突然想到了剛才他在走廊裡撿到的那把美工刀,他追著一個詭異的黑影來到五樓,然後就踢到了這把美工刀,是偶然?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