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這五人的身份,這五人居然是軍人,只是穿的便裝而已。
他們是什麼人?
薛郎琢磨著,腳步不停,領先快速奔跑。
十幾分鍾後,薛郎憑藉超強的記憶和判斷能力,在昏天暗地的煙泡裡來到了地窨子附近。
看到薛郎在一處山坡根的雪裡拽倒一片木棍夾著的榛柴,露出用木頭排出的牆壁,看到牆壁上的門,和一個朔料布蒙著的方洞,應該算是窗戶時,幾人震驚之餘,面露喜色。
薛郎快速進入了地窨子,不等幾人全部進來,在礦燈的照射下,利索的抱起早就準備的應急乾柴,點燃了土炕。
待火呼呼著起,頂出了寒氣,這才關上門說道:“病人是什麼毛病知道嗎?”
那個精幹的人滿臉憂色的說道:“不知道,平時身體硬朗,今天上午還好好的,下午就體虛無力渾身發燙,天黑前,就意識不清了,我們帶了些退燒藥和感冒藥,可都不管用。”
薛郎瞅了眼蓋的嚴嚴實實的人問了句:“我能看看嗎?”
精幹的那人眼睛陡然睜大,驚喜的問道:“你會看病?!”
“會點。”
薛郎說著,掀開了大衣,伸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處。
那幾人看到這個或許是獵戶的人能看病,都是一喜,圍攏過來,但沒有阻攔薛郎的動作。
薛郎跟八爺爺學過點中醫,號脈,小毛病還行,大毛病他就斷不準了。
不過還好,透過脈象,薛郎初步證實了猜測,是傷風。根據那人面板來看,應該是歲數大,走山路出汗,被風吹到了。
“應該是傷寒。”
收回手,薛郎說著,起身在在牆邊掀開個洞,搬出一個巨大的有色玻璃瓶子。
那個精幹人神情變換,努力保持鎮定問道:“那有辦法治療嗎?”
薛郎放下玻璃瓶子說道:“試試先降溫,溫度降下來了就問題不大。”說著,開啟了瓶口。
開啟瓶蓋,薛郎快速的自皮袋裡取出用來粘油野外點火的棉花,搓出一個個棉團,在濃烈的酒香四溢中說道:“脫掉他鞋子,解開衣釦。”
那幾人絲毫不敢怠慢,隨著薛郎話音落下,快速照辦。
薛郎拿過架子上的不鏽鋼碗倒上酒,將棉團浸泡其中,待鞋子脫掉,衣服解開時,看了眼老人那刀削般的剛毅面容,發覺並沒有印象,略微一頓,隨之將棉團夾在了那人的胳肢窩,手腳指縫裡。
都弄好後,蓋上瓶蓋,隨手指了指說道:“你倆穿上大衣,出門左轉四五十米,那裡有夏天伐倒的樹,牆邊有斧頭和鋸。”
“好!”
那倆人絲毫沒有停頓,快速穿上大衣奔出門外。
不等倆人出門,薛郎再次說道:“你跟著我,拎著那倆膠皮桶。”
“好!”
被叫的是那個之前先見面的粗獷大漢,他同樣沒有介意這是命令口氣,答應著,拎著桶就跟在了薛郎身後。
當薛郎倆人自幾百米之外的一個泉眼處取回水時,地窨子裡的溫度已經溫暖如春。
他們剛進門,那個精幹的人就焦急的說道:“老鄉,你快看看,燒的更厲害了!”
薛郎摘掉脖套看了看,指揮道:“別急,剛才在外面溫度低,這燒一直沒發起來,你手熱乎,用那些棉花沾酒擦手心腳心,幹了再沾。你把腋下和指縫的棉球再沾滿酒夾上,要是二十分鐘退燒,那明天就可以醒來了。”
那倆人絲毫沒有因為薛郎露出面容而輕視他年輕,或許這就是急病亂投醫吧。他們都把希望寄託在了這個年輕人身上,對於命令,絲毫不短斤少兩。
在他們忙碌中,薛郎則拿起那些人掏出的一條毛巾,在水裡浸透擰乾,貼著肉,將毛巾捂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