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一頓,陡然失去了薛郎的氣息,但撲出的動作卻沒停,依舊順著之前的判斷,撲了出去。
保鏢此時一隻手的抓刃手套已經因槍炸膛而撕裂,另一隻手被鋼釘射入骨縫卻不敢拔出,就在他靜心傾聽的功夫,突然聽到了響動,隨之一股勁風迎面撲來。
他毫不遲疑的踏上一步,捏著鋼釘順勢拔出,隨之在腳踏下的一刻,揮拳直奔對方。
飛撲中,郭泰猛然感覺勁風襲來,毫不遲疑的一拳擊出。
嘭的一聲悶響,倆人的拳頭猛的撞到了一起,巨震中,都驚駭對方拳頭力度的同時,拳腳齊上,悶聲不響的拼命的搶攻,都試圖纏住對方,憑藉強悍的體魄擊殺對方。
砰砰聲隨之不絕於耳,倆人半斤八兩,互有收穫,身上痠痛,氣血翻湧中,渾然不知對手居然是自家人。
薛郎這才倒出時間活動左肩膀,雖然沒脫臼,但卻失去了攻擊的能力。
活動了幾下,感覺自如些的一刻,不敢稍停,快速摸出鋼釘,全部攥到了不太方便的左手裡,隨之另一隻手動了起來。
在薛郎摸到鋼釘,並係數拔出的一刻,郭泰和保鏢互擊數拳,都感覺到了不對。
他們經常在一起對練,當然熟知對方的套路和習慣,警醒的一刻,各自收拳準備撤出戰團。
就在這時,劇痛突然襲上心頭,大駭之下各自翻滾而出。
可他們的動靜讓他們的位置暴露無遺,薛郎單手甩出鋼釘,速度快,力度同樣不小,噗嗤聲叮噹聲不絕於耳,擊中目標的必保鑽入肉中,落空的,卻擊打在水泥牆上,閃現出微弱的火花。
呼吸間二三十枚鋼釘係數飛出,薛郎隨之抽出另一把匕首,追趕著一個聲音飛撲而上。
郭泰和保鏢身上各自至少被射中四五枚鋼釘,射中避彈衣的沒有盡沒,但射中大腿胳膊的卻全部鑽進了肉裡,甚至在對面漏出尖來。
倆人驚駭中奮力翻滾,躲避後續的攻擊,還沒等穩住,薛郎已經合身撲上,藉著最後一閃而逝的微弱光亮,手裡的m7軍刺無聲的刺向保鏢的咽喉。
此時,保鏢兩臂各中兩枚鋼釘,雖然沒有傷及到骨頭,但鋼釘已經影響了行動,當感覺冰冷逼近肌膚的剎那,頭髮炸立中,只來得及奮力扭動頭顱,不及抬手護住頸部,抬腿踢向判斷中的位置。
可他的判斷失誤,薛郎並沒有在那個方向,匕首,毫無阻礙的刺中了他的脖子;輕微的聲音裡,這一刀割開了他的頸動脈,卻因他奮力扭頭,沒能割斷氣嗓。
保鏢心膽俱裂,死亡的恐懼讓他奮力滾動,一隻手拼命捂住傷口,同時,另一隻手抓住了觸碰到的一個物體,隨之咬牙按下。
刷!
黑暗中突然光明綻放,保鏢將一個掉落在地的手電按亮了。
跟蹤而至的薛郎眼睛一眯,在對方那瘋狂的眼神進入視線的剎那,手裡的匕首毫不遲疑的猛地揮出,噗嗤,就扎進了他的太陽穴。
保鏢也夠兇悍,在匕首觸碰到肌膚的瞬間,鬆開傷口,拼盡全身力氣,兩手同時抓住了薛郎的手腕,但卻沒能擋住匕首慣入腦海。
郭泰在光亮驟然亮起的瞬間,看到了敵人的身影,隨之奮力躍起,一步踏出,強忍鋼釘在肌肉裡造成的阻礙和刺痛,一拳揮出。
薛郎被保鏢抓住了手腕,鮮血噴到肌膚上的一刻,奮力一掙,卻沒能掙開束縛,頭皮發炸中,頭不回的一個後蹬,試圖阻擋對方的進攻。
可郭泰的身手高於他,就算身上六七枚鋼釘影響了力度和速度,依舊不耽誤他從容撥開薛郎的腳,一拳擊中薛郎的後背。
一股巨大的力量狂湧而來的瞬間,薛郎喉間一甜,氣血翻湧中,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人隨之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飛而出。